这话问的真是不留余地。
高洋将我拥入怀里,他身上的气味不似崔季伦那么暖香,让我一时没法摆脱,“陛下,请放开,这里是丞相府,陛下!”
睡了十天了,腰酸背痛的,想着起来走动走动。
“九歌,你诚恳说,但是裳霓伤你的?”
此言一出,令的崔季伦一惊。
颓靡不振的我展开眼睛,悄悄的看着上方。眼睛往床边看去,崔季伦神采素白,眼睑下黑了一圈,一下子比我更加惨痛。
他苦涩一笑,抬眼看着空静的说,“帝王家,争权夺势的太多太多,我的放纵是为了崔家几百口人,我的割舍却至心实意只为了你的一口气。”
“......”若要问我为何这么陌生,还真是没法开口,让我放弃伶人的身份嫁给崔季伦的是你,让我爱上他的人也是你,这些不都是你高洋一手拉拢而成的,现在你也得偿所愿了,为何还要呈现在这儿,呈现在这丞相府邸!
“朕不管这里是那里,朕一心只想你,这么多个日子,朕真的好想你。”
“陛下曲解了,您日理万机忧思天下,能抽身前来看望妾身,实则感激不尽。”
“......”
我拉住他,骨碌碌的眨着眼睛。
他的声音有些怠倦,“一些事情,一触即破一定不是功德。起码,她再也没有机遇去害别人。”
有他守着,我很放心。
这些日子里,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已经让我毫无牢骚了。
北风吼怒,天气隐晦。
“......”
“季伦,我要你陪我睡一会儿。”
“季伦,季伦。”我挑着他的长发,轻声唤道。
“我眼睛还酸着呢,身上的骨头仿佛散了。”
崔季伦闭上眼睛。
“不敢,不敢,朕看你敢得很!你们常日里琴瑟调和,伉俪情深,真是妒忌恋慕煞了朕!”
“即便是她,我也不会轻饶。”
我看着那幽幽的青松挂着冰针儿,但感觉敬爱,因儿时被徒弟抱着去摘冰针儿玩,实在欢畅的很。
我突然侧脸看着他的脸,低声道:“你不心疼?”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好。”
过了些天,崔季伦进了宫,我也终究有机遇活动筋骨了,他照顾人很细心,但是就是太细心了我更想本身来,甚么都不让打仗,必须养好身材。他身材不好,这么冷的天还被召回皇宫,我给他披上貂裘后才肯放他拜别。在丫环眼里,我们像是连体的鸳鸯没法分开相互,在我们眼中,我们只是一对浅显的伉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
我想要你如何做?我是该要你杀了她解我心头之恨,还是要你揭露她连着你们全部崔家全都下天国呢?
我仿佛真的喜好你了,能嫁给你是我几时修的福分呢,好想将你一眼望穿,将这一层答案解开。
“我只是感到哀痛......”
我摇了点头,衰弱道:“我头疼。”
高洋弯身扶我,“起吧。”
我挪了挪身子,这才气碰到他的头发,有些混乱,黑发散落下来都脏了,瞧他三十岁的人了,竟也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床边守着我,日夜不离不弃。
崔季伦,我真的,我真的但愿,徒弟不是你杀的。
他展开眼睛,乌黑的眸子子眯了眯,逐步展开见我坐在床上,便问:“如何起来了,你的毒还未全清。”
他搂住我,与我靠在一起,“睡吧。”
他松开我,眼中闪动着一种难言的情感,问道:“你要叛变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