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杀勿论?”薄瑶太后凝眉,天子可向来没这么当真过。现在,如何连格杀勿论四个字都说出来了?难不成,真的有事?
方英重新回到大殿,排闼出来时,瞥见梁以儒还是倒伏在原地,但――不知为何,总感觉内心有些不太舒坦,好似少了甚么。
“下官不敢。”梁以儒深吸一口气,迟疑了半晌,才缓缓伸手,去握白玉杯。满满一杯的酒,香气撩人,“只是下官不太会喝酒,怕醉酒误事。”
“哀家说过,身为帝王,对待后宫必须雨露均沾。”薄瑶太后凝眉。
“多谢太后娘娘。”顺子重重叩首。
薄瑶太后轻叹一声,顺手便将书册丢入火盆。
侍卫道,“统统都遵循姑姑的叮咛。”
“哀家头一回传闻,怕遗臭万年的。”薄瑶太后轻叹,“梁以儒,你确切与众分歧。来人,赐酒。”
梁以儒盯着薄瑶太背工中的酒壶,看着那美酒玉液倾倒在白玉杯中。酒香四溢,醇厚至绝,轻嗅酒香,确切是不成多得的好酒。换做贪酒的夏雨,必然会一饮而尽。她那百毒不侵的体质,岂会怕这些。
御书房外。
一石三鸟,公然不费吹灰之力。
“满朝文武,你还是第一个把存亡置之度外的。”薄瑶太后如有所思,似有不忍,“那你,就不怕获咎朝廷权贵?或许一念之差,会让你万劫不复。”
“照做就是。”薄瑶太后徐行往前走,“天子现在在哪?”
现在身在慈安宫,叫每天不灵,叫地地不该。
顺子快步上前,容色微恙,“主子给太后娘娘存候。”
薄瑶太后俄然眸色微转,“把梁以儒,偷偷的丢到落月阁,记着,别让人瞥见。”
望动手中白玉杯里的酒,梁以儒浅浅的碰了一下杯沿,眸色微恙,而后抬头一饮而尽。杯酒入腹,心跳加快。谁晓得接下来会如何样,谁又明白薄瑶太后心中所想。
既然是问及家事,天然会让人放松警戒。
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