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苏点头笑道, “看来皇妹认定灵犀不会喜好上我了。”
毓秀胸怀开阔,与姜郁对视时也并未心虚,两人对看了半晌,到底还是姜郁败下阵来,大踏步地走过来,将手伸到毓秀面前。
欧阳苏自幼见惯勾心斗角, 也曾一度感慨毓秀的纯真, 可现现在, 统统都不一样了。
毓秀闻言,脸上的羞赧一扫而空,反多了几分凌然,“皇兄听灵犀说的?”
毓秀沉默不语,欧阳苏看着她笑道,“皇后内心不好受吧?”
“喝了几杯。”
“下士当日承诺皇上要让这支落花重开,皇上还记得吗?”
扶着扶着扶到床上去了吗?
他是如何晓得她现在做的是甚么事,又是如何晓得她当初许下甚么心愿?
“你我身在皇家,都晓得先发者受制于人的事理,如有人乘机而动,将计就计就是了。他不忠,我不仁,事理简朴的很。”
毓秀七窍生烟,“你太猖獗了。”
她才喝了酒,人已微醺,只想躺着睡一会。
毓秀见陶菁胸有成竹,心下也有几分摆荡,就挥手对他说道,“朕晓得了,你出去吧。”
用罢中饭,欧阳苏在东宫安息,毓秀领人回了金麟殿。
姜郁单腿跪在毓秀面前帮她清算青丝,眼中的情感暗淡不明,手上的行动却温和温存。
“哦?那皇妹的意义是……?”
欧阳苏一昂首,正对上毓秀的流光金眸,忍不住就笑了。
毓秀好不轻易鼓起勇气想开口,姜郁却抢先说了句,“皇上午膳用得如何?可曾喝酒?”
他固然不能非常了解毓秀对姜郁痴迷的来由,可他当初见到姜郁时,也感觉他似曾了解,像是他们宿世有缘。
陶菁将毓秀的两手折在两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了句,“下士不想冲犯皇上,请皇上稍安勿躁,我有一句话要问,问完了天然会放开皇上。”
毓秀眼看着瓶中花已落尽,认定陶菁故弄玄虚,“桃花插在水里已三日,没有涓滴重开的迹象,你还玩甚么花腔?”
陶菁见毓秀面有惊色,就暖和着语气又问了一次。
两人拉扯当中,陶菁顺势一扑,将毓秀压到床上,“皇上怕我的来由,是不是畴前从没有人像我一样对你说过喜好?”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又如何解释。
陶菁伸手搂住毓秀的背,失声笑道,“皇上再躲就要倒到床上了。”
姜郁脱靴上床躺到毓秀身边,笑着说了句,“臣也困了。”
这个软肋,就是姜郁。
毓秀发楞的空当,陶菁已支起家作出扶人的姿式,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毓秀的头都昏了,正预备起家,殿门就被人大力推开,姜郁面色阴沉地走进门,前面跟着不敢昂首的几个内侍。
欧阳苏笑着问了句, “我看重灵犀的身份如何, 喜好她的人又如何?”
姜郁心下愤怒,要不是他动不得陶菁,他早就把他扔出宫去了。
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没醉的话,如何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侍子厮混在一起?”
毓秀一惊,“此话怎讲?”
成心机!
毓秀虽已脱胎换骨,身上到底另有一个软肋。
毓秀正不知如何答话,陶菁走上前为二人斟酒,毓秀与陶菁目光交汇,陶菁眼眸含情,毓秀被他看的心惊胆战,不自发就回了欧阳苏一句,“皇后不在乎。”
毓秀畴前从没当着谁的面放过狠话,上面几个侍子面面相觑,面上各有惊惧,只要陶菁笑容不减,一派安然。
毓秀模糊猜到陶菁问的是甚么,可就是因为猜到,她才骇怪不已。
欧阳苏轻抿一口酒,“皇妹的意义是,如果我与灵犀两情相悦,你就不会反对我和她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