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瞧着稍成熟些,明显也是一双跟宁王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却涓滴不显得风骚,反倒双目狭长、精光湛湛,浑身带着疆场拼杀以后的肃杀和锋利气味,略有几分凶戾。
清楚这话没甚么,宁诗婧却想起他初见那日口气中的轻浮,忍不住微微皱眉,干脆不再看他,转头看向殿中的两人。
武王这才不冷不淡地抱了下拳,道:“本王边关事忙,不过是个生辰宴会,本王人到了便是。提早这么很多光阴又有甚么用?”
这位,大抵就是长年守在边陲,在军中有着极高声望的武王了。
“本来如此。”宁王也不说信不信,只边摩挲着身边美人儿的细腰,边桃花眼细细的看她一圈,这才道:“本王天然无事,只是四哥和七弟好不轻易返来一趟,想着也该叫他们一同见见娘娘才是。”
那两人同时简朴的行了个礼,道:“见过太后娘娘。”
只是他老是量刑太重,惹得很多官员们胆战心惊之下更加顾忌,肆意争光才有了那很多流言。
武王是个冷硬的边陲男人,并不主动接话。
“两位王爷快些免礼。”宁诗婧笑着应了声,心中动了动,含笑扣问道:“倒是没想到,两位王爷竟然能这么巧一起赶过来。哀家本来还担忧,两位怕是要缺席陛下的诞辰了。”
宁王正揽着个美人儿坐在一侧,见到她返来眼神中尽是切磋地看她一眼,笑言道:“娘娘这是去哪儿了?如何好久不见人影?”
武王有兵权又有声望,态度又是如此……
而他确切也是有恃无恐,漠北一向是武王的封地,他守在边陲,是大安朝面对北方那群蛮夷之地最坚毅的防地。
饶是对他天然好感度很高,宁诗婧还是忍不住在心底里低低的叹了口气。
好听的话大家会说,能做实事的人才最是难能宝贵。
只可惜……小天子现在的年纪实在是太小,压不住底下这些人的心。
而别的一名,稍年青些,一样的王袍穿在他的身上莫名就多了几分随性,贵气中不失温文尔雅,更像是一个文人骚人。
“已经收押在大理寺。”
宁诗婧的心头略略一跳,不肯定他是不是看出了甚么,面上却安静无波隧道:“哀家刚才吃了两杯酒,竟然有些醉了,就去偏殿安息了半晌。如何,宁王找哀家有事吗?”
“让人看好了他们,等陛下诞辰畴昔,再细心鞠问。”钟玉珩暴露一丝森冷的笑意:“好歹也叫他们晓得,我大安的刑狱有多少体例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贤王脸上暴露几分难堪,像是感觉有些抱愧地看了宁诗婧一眼,才又道:“我四哥性子直的很,娘娘和陛下可千万不要放在心……”
说着,又有几分不美意义道:“本王本来两月前就已经出发,前些日子听闻蜀中有人保藏了画圣的骏马图,一时心痒折道拜访赏识了几日,迟误了入京的时候,实在是过分失礼。”
不管武王的态度如何卑劣,打从他驻扎边陲,大安的北方边疆就安抚了很多,漠北的百姓们也终究能够免受北方游牧民族的骚扰,睡个安稳觉。
明显感觉宁王和贤王提早两个月解缆的行动实在是没有需求。
蔺慈顿了半晌,拱手回声道:“是。”
贤王斯文一笑,拱手道:“说了也巧,本王也未曾想竟然能与四哥在宿京外相遇,干脆结伴一起入了宫。毕竟陛下才刚即位,吾等作为陛下的叔叔伯伯,总该定时参加奉上贺礼才好。”
话没说完,就听武王不屑的重哼一声,竟然连一丝讳饰也无。
大抵就是传说中纵情山川,爱好诗词歌赋的贤王了。
他本来并不附和酷刑,想到那些人筹算做的事情,以及如果做成了京郊的百姓要过上如何艰巨的糊口,他还是收起了那点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