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元不傻,天然听出了左道明的意义。一道宗的宗主也是南疆大越国的国君,共有五位公子,为了争夺储位,相互之间勾心斗角,纷争不竭。西蜀国本是偏僻小国,其他几位有气力的公子天然看不上他们兄弟,只要这五公子洪明信尚且年幼,人单势孤。此时前来,恐怕为的就是皋牢民气罢了。固然左道明有恩于他,不过这类选边站队的事,还是需求他大哥做主。高仲元心中明然,可嘴上还是唯唯称是。
高仲元闻言一怔。大儿子高长礼十六年前插手进选内宗弟子的比试不幸死亡,肉身焚灭。幸亏三魂当中另有一魂残存,又不知哪位高人,传授其修魂之术,在城外别院当中设置阵法,养护其魂,这才算保住了一线朝气。如许隐蔽之事,就是两位兄弟也未曾晓得。以是一听左道明问起高长礼之事,以高仲元之心机,如何能猜不出些许端倪。因而赶快跪下叩首,连声谢道:“本来是左道长脱手援救,恩公在上,请授仲元一拜!”
“好,好,哈哈。。。”洪明信拍了拍高仲元的臂膀,不无感慨的说道:“外门当中,如若都能像你们兄弟如许,家父的千秋功业便指日可待了。”
又过了一会儿,门事急仓促的跑来跟管家私语了几句。
左道明两颗豆粒普通的眼睛眨了眨,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高将军不必多礼。不知令公子一贯可好?”
高仲元听到嘉奖之词,也是面露忧色,略略躬身道:“回禀殿下,现在的西蜀国,举国之兵皆把握在我兄弟三人手中,只需宗主一声令下,大事可定。”
高仲元带着十几个仆人已经进了前门。管家赶快迎了出来,跟在高仲元身侧,低低的说:“老爷,内宗使者已经到了。来的是宗主的五公子洪明信。”
高仲元一怔,喃喃道:“宗主的五公子亲身来了?怕是有甚么大事了吧。”
方文出城时,已经乔装改扮的都城信使刚巧与方文擦肩而过。那信使只传闻方文跟从先生游学,身边另有两个仆人,如许一行四人本应当很显眼才对。只可惜,现在的方文单独一人混在人群当中,跟着人流出城去了,竟与他擦肩而过。
高仲元赶快表示儿子高长峰上前施礼。左道明却笑着点头,道:“老夫问的是十六年前不幸罹难的那位公子,一贯可好?”
左道明笑道:“举手之劳罢了,高将军不必挂在心上。你我都深受宗主恩德,为宗主理事,相互搀扶也是理所当然嘛。”
洪明信站起家,迈步来到高仲元近前,抬手将他扶起,笑着说道:“将军严峻了。身为西蜀国东南都批示使,天然公事繁忙,无妨,无妨。快快请起。早就听父亲说过,我一道宗外门当中,有西蜀三杰的名号。克日到西蜀国略观一二,真是名副实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