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元一怔,喃喃道:“宗主的五公子亲身来了?怕是有甚么大事了吧。”
“唉,高将军严峻了!”左道明悄悄一抬手,似有一股无行之力将高仲元父子搀扶起来,“当年老夫也是巧遇令公子,见其根骨上佳,只是时运不济,遭此灾害,甚是可惜。刚巧老夫对于修魂之术也略知一二,令公子能别有一番造化也属天意。只不过令公子伤势太重,老夫也毕竟才气有限,若使之重生,恐怕少则数十年,多则百余年才气实现。”
左道明笑道:“举手之劳罢了,高将军不必挂在心上。你我都深受宗主恩德,为宗主理事,相互搀扶也是理所当然嘛。”
洪明信说的轻描淡写,可高仲元听了倒是大吃一惊。一道宗内宗之人不似外宗那般招摇,一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没有牢固的庙门寓所,而是多数漫衍于其他修真门派,研讨各个门派之精华,取长补短,相互鉴戒,使一道宗弟子的修为更轻易精进。以是,普通一道宗弟子常常也有其他身份。比如五公子洪明信,公开身份便是凌云门三代弟子。而面前那颀长老者则是凌云门一代弟子。凌云门乃是南州三大修真门派之一,能在凌云门内晋升为主事长老,并且还是掌管藏经阁的首要职位,明显面前这个老头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另高仲元没法设想的可骇境地。
方文出城时,已经乔装改扮的都城信使刚巧与方文擦肩而过。那信使只传闻方文跟从先生游学,身边另有两个仆人,如许一行四人本应当很显眼才对。只可惜,现在的方文单独一人混在人群当中,跟着人流出城去了,竟与他擦肩而过。
洪明信站起家,迈步来到高仲元近前,抬手将他扶起,笑着说道:“将军严峻了。身为西蜀国东南都批示使,天然公事繁忙,无妨,无妨。快快请起。早就听父亲说过,我一道宗外门当中,有西蜀三杰的名号。克日到西蜀国略观一二,真是名副实在啊。”
星辉隐没,夜色深沉。淮安城内,高府当中,正堂之上,此时正端坐着一老一少二人。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主子。高府管家在庭前交来回回的躲着步子。口里念念叨:“如何还不返来,老爷每天这个时候,早该回府了才是。哎,让内宗使者等这么久,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翠屏山在淮安城东二十里处,是四周最高山。山高林密,是个乘凉避暑的好去处,方文也常来这四周,算是轻车熟路。以是他也不急,一起逛逛停停,四周闲逛,到翠屏山下时,日已偏西,但是等了好久,还不见虎子和胡子头儿的人影。方文心中不快,单独一小我上了山。
左道明两颗豆粒普通的眼睛眨了眨,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高将军不必多礼。不知令公子一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