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方文直奔翠屏山。
左道明笑道:“举手之劳罢了,高将军不必挂在心上。你我都深受宗主恩德,为宗主理事,相互搀扶也是理所当然嘛。”
左道明两颗豆粒普通的眼睛眨了眨,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高将军不必多礼。不知令公子一贯可好?”
固然高仲元已是五旬年纪,可面劈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却如同长辈普通。二人落座后,洪明信向高仲元先容道:“这位是内宗护法长老左道明,明信的授业恩师,也是凌云门藏经阁主事长老。”
高仲元听到嘉奖之词,也是面露忧色,略略躬身道:“回禀殿下,现在的西蜀国,举国之兵皆把握在我兄弟三人手中,只需宗主一声令下,大事可定。”
洪明信站起家,迈步来到高仲元近前,抬手将他扶起,笑着说道:“将军严峻了。身为西蜀国东南都批示使,天然公事繁忙,无妨,无妨。快快请起。早就听父亲说过,我一道宗外门当中,有西蜀三杰的名号。克日到西蜀国略观一二,真是名副实在啊。”
洪明信接着说道:“此次明信前来是有几件事情交代。现在我大越三路雄师势如破竹,毁灭桑丘国已经指日可待。待安定了桑丘以后,恐怕便要挥师西进,直奔枫楠国。西蜀与枫楠相通,大越出兵之时,但愿你们兄弟三人能够举西蜀之兵东进策应,构成东西夹攻之势。到时候,纵使枫楠数千年古国,也定然要乖乖就范。到当时军功册上,必有你们兄弟三人的名字。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唉,高将军严峻了!”左道明悄悄一抬手,似有一股无行之力将高仲元父子搀扶起来,“当年老夫也是巧遇令公子,见其根骨上佳,只是时运不济,遭此灾害,甚是可惜。刚巧老夫对于修魂之术也略知一二,令公子能别有一番造化也属天意。只不过令公子伤势太重,老夫也毕竟才气有限,若使之重生,恐怕少则数十年,多则百余年才气实现。”
洪明信说的轻描淡写,可高仲元听了倒是大吃一惊。一道宗内宗之人不似外宗那般招摇,一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没有牢固的庙门寓所,而是多数漫衍于其他修真门派,研讨各个门派之精华,取长补短,相互鉴戒,使一道宗弟子的修为更轻易精进。以是,普通一道宗弟子常常也有其他身份。比如五公子洪明信,公开身份便是凌云门三代弟子。而面前那颀长老者则是凌云门一代弟子。凌云门乃是南州三大修真门派之一,能在凌云门内晋升为主事长老,并且还是掌管藏经阁的首要职位,明显面前这个老头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另高仲元没法设想的可骇境地。
高仲元一怔,喃喃道:“宗主的五公子亲身来了?怕是有甚么大事了吧。”
高仲元赶快向那老者单膝施礼,恭敬当中带着一丝害怕,道:“高仲元拜见左长老!”
高仲元赶快表示儿子高长峰上前施礼。左道明却笑着点头,道:“老夫问的是十六年前不幸罹难的那位公子,一贯可好?”
翠屏山在淮安城东二十里处,是四周最高山。山高林密,是个乘凉避暑的好去处,方文也常来这四周,算是轻车熟路。以是他也不急,一起逛逛停停,四周闲逛,到翠屏山下时,日已偏西,但是等了好久,还不见虎子和胡子头儿的人影。方文心中不快,单独一小我上了山。
高仲元道:“犬子学艺不精,修为不敷,又狂傲高傲,也是射中该有此劫。左长老再造之恩,我高仲元无觉得报,他日左长老但有调派,仲元万死不辞。”
一进正堂,高仲元带着儿子一同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不知公子殿下驾临,我父子未能恭迎,还请殿降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