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女人。”玉瑶被衣熠的行动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后才答复道。
衣熠听了玉瑶的安慰,不止没有放宽解,反而更加懊丧:“即便如此,我们恐怕也回不到畴前那般密切无间了。”衣熠在心底感喟道。
“……嗯。”衣熠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昂首看向玉瑶,问道:“如何?”
“月萝女人谨起,十月二旬日乃是鄙人书童――茗茶之生辰,鄙人代茗茶,竭诚聘请月萝女人,在十月二十这一日前来书院,与我等共度生辰。友,时诺。”
只是她倒有些猎奇,时诺的请柬为何被装在了信封里,又为何会落到了曹工匠的手里?他们是在何时相遇的?
窗外蝉鸣阵阵,不知从哪刮来的一阵清风顺着半开的窗子吹了出去,吹乱了衣熠额前的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算了,他也是担忧迟哥哥的伤势,这申明他是真的将我们放在了心中,也是一件功德。”衣熠摇了点头,顺手翻开手中的账册,看了起来。
“曹工匠他现在还在迟哥哥的房中?”衣熠猛地站起家来,急声问道。
“曹工匠在得知迟……孑行公子等人受了伤,便先去看望孑行公子了,却让婢子将此账册都带给女人一观,说是女人看完账册之前他便赶来。”青枢说着,便将手中的书册递向了衣熠。
这仿佛并不是一本纯真的账册,而是被曹工匠假装成账册的密信。
“曹工匠?”衣熠向青枢的身后看了看,迷惑道:“别人呢?”
“……女人,女人?”玉瑶的呼喊由远及近,将衣熠飘远的思路拽了返来。
衣熠将信将疑地拾起函件,信封上写着“勿起”两个字,并未署名。字的笔迹看起来有些熟谙,但她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何人所写,只是拿着这封信,她却已经感遭到了一股莫名的重量。
“曹工匠来了,此时就在门外等待。”玉瑶担忧的看了一眼衣熠,觉得她还在为与迟尉冷淡的干系而伤感,又轻叹道:“女人还是不要想的太多了,您如果不放心,大可问问曹工匠。”
“在的,在的。”玉瑶连声承诺着,疾步走出了房门,将青枢迎了出去。
这是……时诺写给她的信?
曹工匠拿过来的这本账册里,详细写了他在制作宅院和改建红袖招所用的质料、用度,另有野生和耗损,这么一算下来,所费很多,却在衣熠的预算当中,看得出来,曹工匠在这上面也是费了很多心力的。
“曹工匠过分谦善了。”衣熠漫不经心肠抚了动手中的账册,顿了一顿后,直接问道:“曹工匠刚才说的阿谁暗查我也看到了,曹工匠你做的不错,能做到让被追踪之人毫无发觉,对我们来讲是最好不过。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等闲打草惊蛇,以免提早将蛇吓跑了,待到收网之时甚么都得不到。但对我来讲,最令我猎奇的倒不是曹工匠口中的那两件事,而是曹工匠夹在账册当中的这封函件。”衣熠说着,便举起了一向藏在她袖中的那封包裹着请柬的函件,“这是何物,曹工匠可否给我解释一下?”
曹工匠见了衣熠手中的事物,大惊失容,可却鄙人一瞬仓猝收起本身的神采,道:“女人,这函件是小人的朋友给小人写的信,都是关于故乡之地的,没甚么紧急之事。”
玉瑶的安慰固然与衣熠此时所想的内容出入甚大,但也说到了衣熠的内心中,她点了点头,道:“请曹工匠出去吧。”
“红袖招能这么快完工,还是多亏了曹工匠带拥有方,活计做的又快又好不说,还将补葺的银钱省下来很多。”衣熠冲着曹工匠驯良一笑,“待红袖招重新开业之时,我定叫青璇为曹工匠摆上谢宴,好好报答曹工匠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