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衣熠在旁接口:“宋大人,小女子现已查明王公子的死因了。”
“周公子似是对这吴公子略有不满啊。”衣熠听到周元的话,内心那点疑虑便似有了出口,不由得持续扣问道。
在之前议论到王公子时,并未见这吴公子面露哀戚之色,满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可现在周公子提及王公子的风骚佳话时,他倒是气急废弛,目光中尽是森然的寒意,似要择人而食般可骇。
“哦?”宋何面露惊奇,莫非这位女公子真如传言那般聪明机灵,只是看看现场,与几位公子相谈几句便已得知真凶?
“是啊”,另一名公子接口道:“王兄以尝遍天下酒为己任,未曾想这邺都酒还何尝完便英年早逝了。可惜!可惜。”
第三,小女子倒是想问问掌柜的,这王公子可曾要了甚么蔬果?”
“竟是如许.....”衣熠如有所思,随即又笑道:“那还真是可惜了那位美人。”
“未曾,只是让小人筹办些虾子酒肉。只是小人看着几位公子好似吃了些甚么果子。”掌柜的忙躬身应对。
“不满倒是谈不上。”周公子被衣熠这一诘问,话匣子便关不住了,低声同衣熠道:“只是晓得些他与王兄之间的私事罢了。”
“周公子且放心,只要未几食,便无事。”衣熠笑着解释道。
“女公子此话差矣!”周元大摇其头:“王兄那美人是这书童替王兄迎娶的,没两天便去了。书童之母本得的小弊端,却在他回家后去了。另有王兄,亦是因这书童作陪而身亡。这三人接踵去世,也不过月余!”说到这,周元好似想到了甚么,瞅着书童的眼睛暴露些许惊骇之意来,连相谈的欲望也散了很多。非论衣熠如何去问,也只是点头摆手,不肯多说了。
“可否让小女子去问问看?”衣熠笑道:“许是宋大人过分峻厉,公子们心内严峻,故而说出的话多数不异。”
“这位李公子不是凶手。”衣熠必定道。
“这是当然。”周公子笑得一脸对劲:“鄙人家世虽不如吴公子势大,但说到与王兄之间的干系,那吴公子便是拍马亦比不得我。”
“女公子还是没有发明?”宋何皱眉问道。
“确是如此,周公子可比那吴公子要面善很多。”衣熠恭维道,又止不住那猎奇心,便问道:“那这两位公子之间的私事,周公子可愿与小女子说说?”
“私事?”衣熠猎奇道:“看来周公子才是王公子的挚交老友,就连王公子的私事都晓得。”
“能做王兄的正妻,另有何可惜的!这便是那女子的命,她没得那福分去享用那繁华繁华罢了。”周公子满不在乎道。
“自是可说。”周元叹道:“王兄去了,能多小我记得他也是好的。”而后又装出一副奥秘的模样,低声同衣熠说道:“不说别的,就说我之前所说那美人,她本是吴公子的心仪之人,却因吴公子家里反对,故而藏身于烟花巷中。
“周公子真真是好酒量!”衣熠夸奖道:“想必在这邺都也无人能敌了吧?”
是了,为何这几位公子的话尽皆不异?一字一毫都是不差的!
“哎呀,哎呀!”周姓公子看到那吴公子发怒了,忙打起哈哈来:“吴兄勿怪,都是周某喝多了。一时口误,口误!”
“想必这吴公子定是与王公子交谊深厚。”衣熠替周元得救道:“倒让周公子您替这凶手受了委曲。”
王兄又是常去寻欢作乐之人,酒喝很多了些,便逼迫了那美人,过后王兄为了给吴公子个交代,迎娶了那位美人,只可惜红颜薄命,娶回家没两天,美人便病逝了。自此,这吴公子便与王兄多有嫌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