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耍完,正待出来,俄然听得喝采声中,有一个妇女的声音非常清脆,高叫一声:“好呀!”
这一起刀舞有半刻多钟,方才收住,进入戏场换了衣服,下得台来。
金月兰便对黄公子说,要搬到后楼去住,都雅看来往船上的行人。
章秋谷左手擎刀,用一个怀中抱月的架式,右手向上一横,亮开流派,霍地把身子一蹲,“拍”的一声,起了一个飞腿,收回右腿,缴转左腿,旋过身来,就势用个金鸡独立,右手接过刀来,渐渐的舞起。
黄公子道:“你的意义不过是受不得拘束,不风俗,要去上海,也不过是要游园听戏,散散表情。但是上海不是能够长住的,何况你既然从良,就要诸事谨慎,就是住在上海,也不能经常出去。你既然嫁了我,便是我家的人,就要依着我家的端方。其他事情我能够承诺你,但这件事情千万不成,你还是熄了这动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