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楚非绯已经拧了湿巾过来,凑上前来,就要替夏少元擦脸。不喜好女子靠近的夏少元,本能地躲了一下,只可惜他身后就是桌案,退一步便靠在了桌案上。
“出去吧。”夏少元淡淡隧道。
楚非绯的手微顿,然后抿唇笑道:“少爷说得那里话,明园天然是求也求不来的好出处,只是我本身笨手笨脚的,怕来了肇事罢了。”
“少爷,一擦就掉,你别躲啊。”楚非绯恨不得用手将夏少元那不断伸远的脑袋牢固住,还好她还留有一丝明智,只是一手撑着桌子保持着均衡,一边踮着脚尖,探手出去。
而夏少元则放开了另一张白纸,仿佛是要持续练字。
这竹屋内部比内里看上去要大很多,分为表里两间。外间有软榻桌几,有酒斛掷具,看上去是谈诗论典,朋友小酌之所,与里间有一道檀木框的山川屏风相隔。
夏少元皱眉,伸脱手指在脸上悄悄一抹,指尖墨黑,可想而知,他的脸现在必然很“都雅”......
楚非绯摇点头:“不认得,少爷写的是书法,奴婢不懂,只感觉极好。”
“哈?”楚非绯吓了一跳,抬眼看到一脸淡然的夏少元,见他仿佛不像是在谈笑。
屋内,夏少元提笔收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心中那股郁结之气,跟着这一笔笔的凝重笔势而淡了很多。
夏少元淡淡一笑,上前一步,从楚非绯攥紧的手指里扯过那条湿巾,本身在脸上用力擦了几下,便擦去了那墨迹,顺手掷到唐碗里,凶暴刺溅起老迈的水花。
父亲为了一个藏字,背上了背主求荣的名声,而现在他为了这个字......
“想不想学?我教你。”夏少元淡淡地昂首道。
藏,隐也,避也......
夏少元因为刚才出汗,已经撤除了外衫,此时只着着一件贴身的薄衫长袍,因为刚才汗湿重衣,此时也是贴在身上,乍一眼看去,只感觉那宽背窄腰,线条苗条,竟没想到表面文弱公子的夏少元,本来实在那松散的官服上面,竟然也是这么有看头。
楚非绯张了张口,那话在舌尖绕了一圈,终是没敢说出来,少爷你那写的是字吗?是画的画吧?
夏少元轻哼一声:“信明身所出身的,不是都识文断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