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帝王灵堂前,古珩瑾宣读了圣旨。封南宫牧为新帝,苏浅予为摄政长公主,并对一干平叛之人例行封赏。
“李将军可知城中是谁领兵?”
夏季的夜,黑得很快。戍时末,雄师就拔了营,浩浩大荡地向着绥京的方向进步。步队最后,一辆马车压过积了一地的雪,晃闲逛悠地跟在雄师的前面。
“相爷是说?”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闪进了帐子,看也没看李默一眼,向着主位上的古珩瑾就跪了下去。
“此去无碍,大略是南宫浩为了摸索我而终究设的局罢了,你无需跟从。浅予不日便会回京,你细心盯着她那边的动静。”
“你派些机警的人上他故乡刺探一二,确认了环境后再派人去将他家人救出来。”
顾月楼收起古珩瑾递过来的纸,点了点头。
子时三刻,城开,京郊大营的御林卫门不费一兵一卒地进了城。
“南宫浩是想借南宫政的手撤除害了安皇贵妃的陈氏和南宫耀,而后再借我的手撤除皇后和南宫政,其他皇子虽无性命之忧,恐怕现在也已经废了。”
李墨听了动静愤恚非常,火大地立即寻到古珩瑾这里,“相爷,南宫政这般凶险狡猾,即便即位称帝了也不会是个好天子,您倒是快想想体例呀!”
“诺。”
压了压额角,古珩瑾回了个可有可无的好。李、顾二人劝说见效,一个心对劲足地起家去清算东西,一个兴趣冲冲地去点兵。
眼睛一转,此次顾月楼不搭话了,而是也转过了头看着古珩瑾。
巳时一刻,古珩瑾着朝服面见了南宫浩,在众皇子和文武百官的见证下领了圣旨,成了月国摄政双王之一。
一拍大腿,李墨面上带笑,“相爷睿智!这方泽曾在我部下历练过几年,是甚么品性我很清楚,以是当他谋逆的动静传来时我是不信的!经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细心打量了下古珩瑾的神采,李默这才发明他的眉眼间尽是倦怠,神采也惨白得近乎透明,考虑了一二,李默还是开了口,“不如相爷夜间随雄师一同入京吧?府间的环境较之大营中好上很多,更合适调度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