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长长吸了口气,按下内心的惶恐。纵使胆量再大,在妖王威压之下,仍令人喘不过气来。他缓了缓,道:“冰主必须奉告我,为何非要封印炎魔,你另有甚么手腕。”
冰雀俄然神情一缓,轻声道:“既然决定为我护法,又何必遮讳饰掩,说那么多无关的话何为?”
冰刹海的白天时候要比九州长了很多,又过了一个时候,红日才垂垂西落。一轮明月,爬上天空。与冰川雪峰交相辉映,既显得洁白明丽,又烘托得格外孤冷。
冰雀道:“九州的日出固然不差,但是比不上我冰刹海的冷傲。”
肖逸惊道:“冰主为何感喟?”他自见到冰雀以来,还没有见过冰雀呈现过这般神情。
冰雀神采还是冰冷,但是在肖逸看来,已然和顺了很多。他未曾瞥见,冰雀在转过甚时,嘴角俄然上翘了起来。
肖逸却提气轻身,飞掠而过,抢在洞口前,拦住道:“冰主,千万不成。”他切身见地过九幽炎魔的能力,决不肯冰雀自投坎阱。
妖王向来是不成一世,何时被人藐视过。冰雀大怒,喝道:“无知小儿,你晓得甚么?”右手一抬,遵循过往习性,便要脱手。忍了一忍,把袖一甩,道:“在本王未发怒之前,你最好从速分开冰刹海。”来到洞口,就要跃下。
在丹药的帮助之下,肖逸体内体外之伤,皆已病愈,但是要规复到顶峰状况,仍需些光阴。他唯恐再有鹏王之类的妖兽前来寻事,便时候以天人合一之境探查四周。
又过了三个时候,天涯朝霞映雪。五彩缤纷,美艳绝伦。冰雀终究展开了双眸,望着朝霞,道:“你感觉我冰刹海的日出风景比之九州如何?”
冰雀却不睬他,平空摄来数枚丹药,抛给肖逸一颗。道:“这丹药可帮你尽快规复伤势,你服下吧。”然后,把残剩丹药全数吞服。
冰雀俄然一叹,道:“这风景当然很美,只可惜太太长久。”
肖逸想了想,点头道:“的确不错,冰刹海虽气候冰冷,但是风景新奇,的确动听心魄。”
肖逸退后一步,立开架式,道:“那我就挡在这里,冰主若想再入九幽之地,就必须过了我这一关。”(未完待续。)
这类与六合相融的感受,非常美好,感受本身就是大地,大地就是本身,已然分不清相互。
冰雀饶有兴趣地望着他,道:“我如果不奉告你呢?”
肖逸听闻是那吕尚和尸仓之物,心想留给冰雀也无用处,便安然收下。
冰雀火气更胜,黛眉一凝,一股强大的威压喷出,喝一声“大胆”,正要发作,俄然碰到肖逸竭诚的目光,幡然觉悟,心道:“他是在体贴我?”妖族各自独立,强者生,败者亡,优胜劣汰,顺从天然之律,向来没有过相互体贴之举。特别是冰雀这等异种,六合间独一无二,只能靠孤身一人打拼,何时被人体贴过?若不是她经历丰富,体味些情面油滑,只怕还不能辨出肖逸的本意来。
灵魂暴涨以后。他初次在九幽之地外发挥天人之术,刚一发挥时,委实吓了一跳。但觉周遭百里以内的事物皆映在脑海当中。清楚可辨。即便一片雪飘,也没法逃过他的心神。
肖逸大为不解,忙问道:“冰主为何还要去送命?”
肖逸回过甚来,刚看到冰雀那张冰清玉洁,完美无瑕,却透着寒光的脸,俄然心生胆怯,不敢直视,忙低下头来,顾摆布而言他,强笑道:“冰主放心,小子绝对不敢打冰刹海的重视。”
那贯穿九幽之地和冰刹海的洞中,水火之争还在狠恶持续,风声吼怒,灵气翻涌。冰雀忽道:“我必须从速规复功力,就有劳你护法了。”说着,就盘膝坐倒在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