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察言观色,道:“真人有甚么话,但说无妨。”铭哲点头道:“奇哉怪也!说不准,说不准……”肖逸心中格登一下,口中却笑道:“莫非是小子的病有救了?小子的命本来就贱,不敢劳真人费心。”其话声中有几分萧洒,又有几分萧瑟。
肖逸迷惑道:“此话怎讲?”
长丹真人却不移步,问道:“掌西席兄可要我毁去这些笔迹?”
长阳真人也不批评,回身道:“走吧。”举步即走。
肖逸笑笑,道:“愿闻其详。”神情自如,倒也不为体内恶疾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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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阳真人长吸一口气,如梦初醒,先道:“无妨事。”又道:“(下)阴界功法虽有些取巧,却也独辟门路,令人佩服。”
长阳真人道:“大道万千,殊途同归,六合造化,顺乎天然。由他去吧。”
“大道殊途,何必求同,哎!”一声感喟突破了洞中安好。但见洞中俄然闪现出二位道者,前一人须发皆白,仙风道骨,恰是长阳真人。身侧之人一脸不忿,倒是长丹真人,他接道:“他们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铭哲看着肖逸,顿了顿,道:“小小年纪就能看破存亡,实在不易。不过,小兄弟是过虑了。你体内恶疾固然难除,可也不至于夭逝。”
肖逸感受胸内憋胀的短长,四肢竟是有力,便不再转动,问道:“你如何会在此处?你师父又是何人?”
崇真教内堆积炼道,不重视形体表面的人地点多有,倒也不希奇。肖逸见怪不怪,也不觉得意,因不能下床,忙道声“有劳真人”。
听得窗外有人大声地朗读着《品德经》,很有些耳熟。迷含混糊展开双眼,入眼之物也非常熟谙,恰是长清道者的寓所。
肖逸一口气把药喝下,立觉胸口舒畅了很多,不由大赞药效之快,又道:“我不熟谙你师父,你师父为何要你来照看我?”
长阳真人头也不回道:“可贵一窥(下)阴界功法,毁去岂不成惜?”
肖逸细心感受一下身材内部,确如其所言。明哲又道:“你这病蹊跷之处甚多,有三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这第一,就是你为何还能活着?”
不知过了多久,长丹真人道:“掌西席兄,此地阴气太重,你内伤未愈,还是不要待太久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