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三五里,忽听得山中又有人歌道:“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敷惜,但使愿无违。”
此时,他灵魂修为大涨,只要以天人之境放开神识查探,周遭数百里以内,无有不知之事。但是,他为了体悟。竟如一个凡夫俗子般,全凭脚力进步。
那花农道:“我劝你还是先向东进入扬州,绕开这段山林为妙。”
听其口音,刚才的诗歌也出自其口。
但见那花农忙着修剪花枝,也不便再打搅,就径直向北而行。
但见满山嫩绿,繁花似锦,氛围中披发着淡淡花香,沁民气脾,令民气旷神怡。
这般行了三日,终究碰到一个村庄。到村中一问,才知此地是扬州和荆州的交界地,现在已是甲子年辰月末,间隔百家论道大会另有不到两个月时候。
那花农是个忠诚之人,不疑有他,就笑道:“我一时髦起,就唱上两句,倒让你这外村夫见笑了。”
肖逸听得出神,感受此诗意境深远,超凡【【【【,m.±.脱俗,令人神驰。自语道:“这等乡野之间,怎会有如此高雅之人。”当下,忙循声赶去。
那花农吃了一惊,高低将肖逸打量一番,迷惑道:“兄弟打那里来?”
一起无话,行了五十里摆布,但见火线呈现一座大山。这山与百万大山中的山岳比拟,实在称不上一个“大”字,但是在这等丘陵地带,却显得非常高耸。
肖逸听罢,忙谢道:“多谢大哥提示,我免得了。”
肖逸发了一阵呆,才清算表情,向着九州行去。
但是,静姝最后的一句话却深深影响了他。回想静姝当时的神情,竟有一种忍不住的狂喜。他虽不喜好与人争斗,但是在静姝面前,不管甚么天道、天然,早已抛之脑后。只因,心已经乱了。
此时,他对农家观点已大有窜改,但想道:“被以为粗鄙的农家,亦有这等惊世之言。诸子百家,包含万象,不知积累了多少先人的聪明。此后,我当多行体悟,多学多识才是。”
转过一个山头。但见山坡有一片花圃,一名浅显百姓打扮之人,正在补缀花枝,口中仍唱道:“民生在勤,勤则不匮。宴安自逸,岁暮奚冀!儋石不储。温饱交至。顾尔俦列,能不怀愧?”
肖逸顿感惊奇,想起本身幼时所见的农户,都是些粗鄙之人。哪有这般清雅。心中存了交友之心,听其唱罢,便拍掌赞道:“好一个‘顾尔俦列,能不怀愧’!”
那花农见状,忽抬开端来,喊道:“兄弟是要向北行吗?”
因铭冉之死尚不决论,无长靖真人庇护,冒然前去豫州与道家人汇合,很能够会自投坎阱。心中仍存顾虑,不知此去插手百家论道大会是对是错,便舍去御空飞翔,徒步跋涉。一来,好好想想此后之筹算;二来,也算是体悟道法。
告别花农,他却并未窜改方向,还是径北而上。现在,他修为也算不弱,听了这等侵害乡民之事,又怎能坐视不管。
他脚程不慢,一日可行三百多里。这般行了五六日,已深切九州大地。
肖逸倍感赞叹,自语道:“这些农家弟子阔别是非纷争,乐享故乡糊口,倒令人恋慕得紧。”但见那歌者正在田中锄禾,还是个实足的农夫,便也不再打搅,悄声路过。
肖逸道:“能为百家做功德,也不枉这身修为。”遂向着百花谷行去。(未完待续。)
他还不到二十岁年纪,但是从涉世,心性早熟,在颠末“地问”磨练后,更是心智沉稳,很有老成之像。便生出了与之春秋不符合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