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笑道:“仙长谬赞,林或人做了一辈子买卖,健壮的朋友多点罢了。这都是朋友那边积累的存货罢了,算不很多大本事。”
前几日,肖逸将所习截教道法全数梳理一遍,缺失间断的部分便自行测度,竟达到了自圆其说的境地。而接下来,如何将道法利用于道术修行,倒是个困难。截教道术已然失传,这条路必定走不通。在他看来,诸道相通,以截教道法为基,修习崇真教道术一样能够。但是,长清道者的藏书皆是道法,竟无一本触及道术。
锦盒翻开,内里各有一味药材,阴气四溢,满是上等货,比刚才在药店老板那边收买的药材要好上数倍。
肖逸奇道:“这么说,林居士又收到贵重的补阴药材了?”
肖逸眉头微蹙,随即伸展开来,道:“林居士好大的手笔,这才一月不见,就又汇集了如此多贵重药材。”
那年青弟子经手多了,也未多问,只是盯着陶罂说道:“这个杂货店老板是不想干了不成,竟然用这类彩陶,莫非他不晓得长谷真人不喜好这类色彩吗?”口中数落着,到货架上取下一个黑釉瓷罂,把茶叶都倒了出来。
肖逸心道:“厨房恰好少陈放佐料的器皿,拿归去恰好用。”因而便将陶罂拿回厨房,放在了橱柜上面。
肖逸绝望之极,却又无可奈可。昨日晚餐时,贰心机忽动,在小弟子们筹办分开时,借要求帮手的机遇,把一名平时较好说话且爱吃的道号元贞的弟子给留了下来。他先是用油纸抱了鸡腿,故作奥秘地塞到其怀里,然后才申明想请其传授修炼道术的法门。
下午,肖逸拿着一本《黄庭经》研读,不一会就用右手食指在身上点着某个处所用力摁一摁,有的时候一摁之下,直痛的他赤牙咧嘴,也有的时候会呵呵地笑上两声,行动奇特之极。
上山时,碰到盘问的弟子,肖逸将陶罂翻开,他们看到是茶叶,便不再诘问,倒是对绘着云纹的陶罂颇感兴趣,不免多看了几眼,但也没有非难。
林凡从“八字须”手中接过一个鼓腹平底的陶罂,揭开盖子,道:“这是二斤老君眉。长谷真人长年饮用这老君茶,已然成了风俗。上个月长谷真人下山路太小店,特来取茶,但是当时从南边返来的新茶还在途中,只给长谷真人包了一斤陈茶。林某承诺长谷真人,这个月给他留二斤好茶。但是长谷真人说,这个月他要外出,不在教内,因而叮咛了林某,碰到下山采购物质之人,就将茶叶捎带回山,放在尚膳堂便可。”
林凡忙道:“仙长留步,林某这里另有一事相求。”
先到药店,那药店老板拿出的药物又少了一成,不断地哭诉着不易。肖逸不动声色,也不置可否,放下药单就出了门。在街上刚走了一段,如其所料,再次碰到了阿谁“八字须”,未等其开口,肖逸把手一伸,表示前面带路。
肖逸不明以是,也不敢乱问,刚要分开时,那年青弟子道:“你把这罐子拿归去用吧,我这里也用不着,再说了,等铭善师兄返来瞥见了,也少不得一番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