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道:“我们论道目标是相互催促,不竭完美本身之道。可终究目标,倒是共窥天道,于六合间博取一线朝气,令人类文明永续传承。”
此时,肖逸暂不言语,给众生以思考的时候。
如水包涵,弱胜强,柔克刚,忍辱负重,方可成为天下之王。
“百家论道,取一百零一家之意,应当也有天下之道不至于百家之意,预示百家以外还应有划一高贵之道法。但是,以我等当前的教养体例来看,先人思惟极度受限,想要再创出新的道法,令人类文明更上一层楼,无疑于痴人说梦了。”
只听他说道:“论道只是我们为达到目标而停止的一种手腕罢了,如果说这一手腕不再合用,我们又何必再用呢?”
受长靖真人和那稷放学宫宫主的开导,肖逸论道以来,已不止一次提到创道初志。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一线朝气。截教之法,恰是要截取这一线朝气。
长阳真人又“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其行正应了《品德经》所言:“天下莫荏弱于水,而攻固执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贤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长靖真人又道:“不管阐、截,皆是我道家之道,当着天下人论道,便是应用几句截教教义也无可厚非。”
“终究目标?”诸家之人顿时又想起那稷放学宫宫主的怒斥之言来,但脸上呈现些许苍茫,不晓得肖逸言下之意。
半晌以后,待诸家之人垂垂醒转,开端扣问如何才气公允论道时,才点头一笑,反问道:“莫非诸位心中所想的就只要论道吗?论道的终究目标安在?”
长阳真人修的是本身之道,喜怒随心,怒来的快,去的也快,转刹时那股威压就消逝的无影无踪。
肖逸佩服之余,心中也多了一分警戒,更加谨小慎微,斟字酌句而言。
只听长靖真人道:“那稷放学宫宫主也曾说,人生于世,便是在六合之间博取一线朝气。师兄又何必在乎?”
肖逸进而解释道:“诸家教养,除了育民以外,另有弘扬自家道法之意,此谓‘有所图’。百姓一旦受教,便入了各家图谋之彀。其平生,将深受其影响。此等教养,不能称不好,但是对于人类将来之衍化,却大有限定。”
百家无不正视教养之功,是以纷繁点头认同,但是心中迷惑未解,仍不知肖逸欲言何方。
“如此教养之法,既停止了新道法产生,也使得诸家论道永久没法站在同一个平台之上,达到论道求进之结果,从而也使得人类文明止步不前。百家创世之初,诸子如潮,贤人无数,但是反观后代,贤人不见出世,新道未闻于耳,如此冷落之局面,不正因为此吗?”
此话可谓一语点醒梦中人。诸家之人顿感恍然,但是诸家早已风俗了论道,忽感觉此后若没了论道,百家就变了味道,一时难以接管。除此以外,世人不由要问,若打消论道,又该如何去做。
长阳真人正襟端坐,皱了皱眉,却未应话。(未完待续。)
因他说话平来就不快,顿了半晌,众生直觉得其用心为之,并未多想。
“人,乃天然之人,生性活脱,思惟不一。正因为此,才有了当今百家争鸣之思潮。但是,我等不是为了鼓吹自家之道,就自小限定人之思惟,将先人思惟永久监禁在当前已有的百家思惟当中。”
肖逸胸有成竹道:“请循其本。论道不在一个平台上,我们要做的天然是设法使其处于一个平台上。但是,当我们真的处在一个平台时,大师当发明,当时已经不必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