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将绝一向不肯修真,因为他感觉生命过分冗长反而没了意义,因为活到最后也不过是日复一日地做着已经做过的事、走着已经走过的路,实在过分无聊有趣。而那一次他却第一次动了修真的动机,不是为了多活几十几百年,只是为了能够踏上飞剑飞回本身的位面,而他也当真这么做了。
当时的将绝还不叫将绝,他出身于小千天下边沿位面的某个世家,祖上十辈皆是将军。而他也感觉本身多多极少也染上了祖辈的正气凛然,独一分歧的是他不肯参军罢了。他乃至想过,为何小千天下的国君们会那么闲,闲到比年交战。与其各国之间打来打去,这些君王还不如都用心修真去,起码能多活几百年。对将绝而言,比起上疆场兵戈杀敌,他更情愿交游四海助报酬乐。
将绝晓得本身父母最看重的是甚么,也晓得祖祖辈辈最看重的是甚么,不过便是“虔诚”二字罢了。他们家曾受过君王大恩,故而为君王保护国土是他们的任务,也是他们的光荣地点。他是家中宗子,多年来父母却从未束缚过他,闲散了二十年,大抵也闲散够了。
将绝见长生笑成如许也没多说甚么,他只是对长生伸出了手,算是默许了要载长生回琼玉宗这件事。但是长生却始终没握上去,他乃至还侧身遁藏了开来。
将绝本觉得本身会这么懒懒惰散随心所欲地度过平生,但是这都是他本觉得罢了。当他在小千天下其他位面听曲之时,他收到了母亲传来的动静。那天听得是甚么曲子将绝已记不清了,他却记得母亲说了些甚么。母亲说他的父亲方才战死疆场,而祖父也已出关再次领兵。
“……那我倒是等候碰到失忆之前的你了。谅解我,我实在设想不出你这张脸能和顺得起来。你如果说本身曾经放荡不羁、傲慢张扬,我另有能够信赖。”长生说着说着不由收回了一阵闷笑声,他完整没想到将绝会如许描述本身,而他一笑便痛得“嘶”了一声,明显是笑得太狠而扯到了伤口。
不过没体例,他是真的设想不出将绝和顺的模样,毕竟这实在太应战人的设想力了。将绝长着一张英挺的脸,气势又孤寂冷酷,如何看都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范例。和顺体贴这四个字和他完整不搭。
或许三千天下谁也想不到,将绝直至弱冠之年都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喜好游历三千天下的凡人,一个涣散成性却爱打抱不平的凡人。世人总感觉将绝必定生来便运气盘曲,以是才养成了那么一副古怪的性子,实在究竟底子截然相反。
“你还是把飞剑取下来吧,我本身站上去。”长生现在的确没那精力节制飞剑,他乃至感觉本身飞到一半就会从空中栽下去。本来他还筹算在花容宗找个角落安息一会儿再归去的,现在既然将绝主动帮手了,他没来由回绝,因为他本身也不想在花容宗多待。
那一天君王还当众许了他一个要求,因而将绝毫不客气地问了一个可谓放肆的题目,他问君王说:“我为何要为你而战?”
百年以后,那位敌国君王的本名早已埋入汗青当中,但他现在名为……帝阙。
而他当初踏入筑基境时觉醒了一个连他本身都不晓得的雷霆天赋,雷霆的浸礼当然带给他渗入骨髓的痛苦,却也给了他世人梦寐以求的力量。
他之前并未扯谎。比起现在的他,百年之前的将绝大抵是能够称得上和顺体贴的。当然,长生也没说错,他曾经也的确傲慢张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