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笛无声地收回一声闷痛。
外务府本就是易燃的木楼布局,再加上秦嬷嬷之前倾泻的火油,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囊括了一全部走廊,连带着廊顶的白纱和两边的装潢物。
早在秦嬷嬷掷出弯刀的时候,褚昀降就发觉到了破空而至的风声和杀意。本来他能够直接翻身闪至一旁既可,但他手上现在还搀扶着翻爬雕栏的沈绾笛。
“褚昀降。”沈绾笛拉拉褚昀降的腰间:“你能带着我从三楼跳下去吗?”
两边金属碰撞。
可即便如此,在翻转的过程中,沈绾笛的头也狠狠地撞了一下褚昀降的胸口。
噔——
他抱着沈绾笛,身姿健旺地借助中间的木楼装潢物做缓冲,在将近落地的时候身材一翻,用本身的身材缓冲了大部分的落地撞击力。
沈绾笛的腰部抵上一个坚固的物体,她转头,是木制的雕栏,内里则是乌黑的后院半空。
他们出去了吗?可并没有听到脚步声。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将她逐步飘散的认识重新拉回,沈绾笛稍稍昂首,只看得见面前一小块白净肥胖的下颌和玄色面具。
沈绾笛晃晃被撞得有点晕的头,委偏言道:“没事。”
只是在撬开木窗的时候,沈绾笛的额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盗汗——她手臂上的伤口因为用力又排泄了鲜血,将贴身的玄色劲装衣袖全数浸湿。
弯刀划破黑烟和火焰,收回嗤嗤风声,向褚昀降背后袭来。那力道和速率,倘若被击中,必死无疑。
褚昀降双脚落地后,赶紧检察怀中沈绾笛的状况:“你如何样?”
后院贴着木楼的拐角处有一间矮小的房屋,像是用来安排杂物的储藏间,躲在三层的木楼上面毫不起眼。
“别堵在这里,快去救火啊!”
“秦嬷嬷,你如何会来这里?”
先是布料被划破的声音,而后。
面对俄然被翻开的木窗,褚昀降有些惊奇,仿佛没想到沈绾笛竟然另有这一手。而后者惨白着脸,勾起一抹笑,语气对劲:“不止你会做筹办,我也懂的。”
霎间,全部三楼火光映照,浓烟滚滚,楼下的侍卫脚步乱作一团。
这般脏乱又陈腐的味道失实难闻,沈绾笛嫌弃地捂开口鼻,正筹算扣问褚昀降的状况时,俄然感觉像是嗅到了甚么熟谙的味道,有一点点的腥,但又稠浊了其他的东西。
沈绾笛看着不竭在逼近的火焰,贴脸的高温灼烧得让她脸部发烫。褚昀降挥动着长剑,反对不竭重新顶掉下来的燃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