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清波厉声道:“你若要赌,鄙人能够作陪,不然……”
小鱼儿不由瞧得怔了,神锡道长更是面如死灰,站在那边,直怔了半盏茶工夫,吃吃道:“这……这算是甚么招式?普天之下,不管哪一门,哪一派的武功中,只怕也都没有如许的招式。”
小鱼儿咧嘴笑了笑道:“这鸡的味道不错,只可惜没有酒。”
轩辕三光道:“从窗子里爬出去偷人家的鸡,还敢理直气壮?”
神锡道长面色沉重,缓缓道:“除此以外……”
轩辕三光道:“我走不了?”
轩辕三光悠悠道:“现在老子要猜了,你那边面的紫金锭子是……”
神锡道长长髯在风中不住飞舞,缓缓道:“铜符能在中间手中,已是峨眉之幸,贫道……”
小鱼儿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孙天南如断了线的鹞子似的,直飞出窗外,远远跌了下去。
神锡道长道:“你我俱是武林中人,要赌,天然是赌一赌武功之高低。”
他口中说话,手里的刀缓慢地在本身身上划了九刀,划得固然不重,但鲜血仍然流了一身。
只听他喃喃道:“无趣无趣,老子不想杀人,这些龟儿子偏要老子杀,老子一心想赌,这些龟儿子偏不陪老子赌。”
哪知轩辕三光的腰竟似俄然断了,他下半身仿佛生了根似的钉在地上,上半身却俄然倒下。
那么,神锡道长第二剑便可尽占先机。
只见他面如锅底,满脸兜腮大胡子,一双眉毛像是两根板刷,眼睛却像是一只铜铃,他眼睛已只剩下一只,左眼上罩着个黑布罩子,却更增加了他的剽悍、凶悍之气,也增加了几分奥秘的魅力。
轩辕三光道:“这算甚么?”
现在,这一只铜铃似的眼睛正瞪着小鱼儿。
邱清波道:“鄙人腰畔这绣囊中,有几锭紫金锭,你猜是单是双?”
神锡道长诚恳正意,均匀地呼吸三声,剑锋平平挪动,俄然间,剑光化为碧绿,一剑刺了出去!
邱清波道:“死人!”
邱清波嘲笑道:“但有一种人你却千万不能逼他和你赌的。”
黯然站在一边的神锡道长,现在神情更是黯然。
轩辕三光呆了半晌,忽也大笑道:“成心机成心机,你这小鬼的确成心机……好,某家就算输给你了。”
那主子的躬身行了一礼,笑道:“小人叫王大立,今后你白叟家进城时,千万莫忘了到小人店里去,小人自当略尽地主之谊。”
神锡道长又惊又喜,讷讷道:“但……但中间……中间如此大恩,却教贫道……如何……”
轩辕三光笑道:“你这小鬼倒风趣,从那里来的?”
神锡道长冷冷道:“贫道自六岁削发,至今位居当代‘七大剑派’之一‘峨眉’之掌门,门下三代弟子,两千七百三十二人,掌门铜符到处,不但本门后辈伏首服从,便是其他的门派,也得给贫道这个面子。”他声色俱厉,叱道:“如许的头颅,还抵不过你的?”
小鱼儿道:“为甚么不敢?不过……你的脑袋我却不要,你脑袋我嫌太大了,口袋里放不下,提在手里又太重。”
到了这时,神锡道长即使沉着,面上也不由暴露忧色,大声道:“好,贫道赌了!”
轩辕三光又撕下条鸡腿,一面大嚼,一面道:“传闻你的老婆本是姑苏第一美人……”
小鱼儿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十来口之多,伸手抹了抹嘴,竟然面不改色,笑嘻嘻道:“这么淡的酒你还说凶?你当我是小孩子!”
他莫非竟会连个木头人都砍不中?
轩辕三光道:“你要如何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