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锡道长又惊又喜,讷讷道:“但……但中间……中间如此大恩,却教贫道……如何……”
他莫非竟会连个木头人都砍不中?
神锡道长道:“贫道并非为人报仇,只是护山之责,责无旁贷。”
小鱼儿道:“你赌了?”
以小鱼儿看来,世上能躲得过他两人尽力这一击的人,只怕未几,的确能够说没有几个。
神锡道长嘲笑道:“中间只怕已是不能不赌了。”
只听一人缓缓道:“这脑袋我要。”
轩辕三光道:“这算甚么?”
邱清波道:“鄙人腰畔这绣囊中,有几锭紫金锭,你猜是单是双?”
这小妖怪莫非竟真的晓得本身身上的疤有多少?
江玉郎呆了呆,叹了口气。
神锡道长沉声道:“但望小施主谨慎保管。”
轩辕三光道:“还要等甚么?”
轩辕三光道:“你要如何赌法?”
邱清波站在那边,满身颤抖。他若万一真的将老婆输了,今后他另有何脸孔去见亲戚朋友?他出身世家,这小我他怎丢得起?
轩辕三光道:“不可,如此赌法,太便宜了你!”
轩辕三光脸一沉,道:“你早就来了?”
哪知他一念尚未转完,轩辕三光那就像条毛巾拧绞着的身子,俄然松了归去,弹了归去。他本来脸朝上,现在身子一转,脸俄然朝下,竟伸开大嘴,一口咬在神锡道长握剑的手腕上。
小鱼儿道:“好处多着哩!一时也数不尽,你无聊时,我可找人来陪你赌,你没有酒喝时,我可替你骗酒来,只要你赢了我,包你平生受用无穷。”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那里来的?天然是从窗子里爬出去的。”
小鱼儿大笑道:“这又算得了甚么?我出息弘远,又岂会将这戋戋铜牌瞧在眼里,这话本是你本身说的,是么?”
小鱼儿笑道:“你不是‘见人就赌’么,为何反面我赌一赌?你若赢了我,不但铜符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你若输了,这铜符就该给我。”
轩辕三光像是也怔住了,王一抓、邱清波等人看来也想笑,却又笑不出,小鱼儿若不是冒死忍住,早已笑破了肚子。
神锡道长道:“你我俱是武林中人,要赌,天然是赌一赌武功之高低。”
小鱼儿道:“死人能够从窗子里飞出去,活报酬甚么不能从窗子里爬出去?”
轩辕三光嘲笑道:“看来,只怕你要绝望了。”
神锡道长正色道:“这位小施主年纪虽轻,但来日必将为武林放一异彩,成绩必然无人能及,又怎会将戋戋一面铜牌放在心上?”
他反手拿起那酒葫芦,拖着脚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长长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喃喃又道:“这年初像王大立那样的赌鬼,怎地愈来愈少了……”
小鱼儿瞧着神锡道长那已洗得发白的蓝袍,瞧着那肥胖的身子,瞧着他那紧握着剑柄的枯瘦的手指……
小鱼儿道:“不错,整整一百个。”
轩辕三光道:“除非你拿出一样能抵得过某家头颅之物,不然某家毫反面你赌。”
神锡道长道:“但你说过毫不还手!”
轩辕三光大笑道:“神锡道长,公然夺目,但这小鬼倒是玩皮得紧,你信得过他么?”
小鱼儿忍不住大笑道:“我为道短跑跑腿没有干系,道长不必如此捧我。”
小鱼儿几近忍不住要拍起手来,谁能想到长得像巨无霸普通的轩辕三光,竟然也有如此惊人的软功!
小鱼儿道:“好,我奉告你,我身上的疤一共有一百个。”
轩辕三光大笑道:“我这老赌鬼有个小赌鬼陪着,倒也的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