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大口喝酒,看那景象,真比喝水饮茶还更萧洒。
世人看了看老板鼓如气球的肚子,顿觉风趣,不由大笑起来。
老板环顾一周,耸了耸肩,笑道:‘各位主顾,打搅一下,如果影响了诸位的酒兴或进食,还请莫怪!本酒楼承蒙各位主顾的关照,买卖昌隆到现在。为了回馈主顾,本酒楼特停止一场斗酒活动,凡胜出者,本酒楼便免他三日酒钱。不知各位主顾愿不肯意参与斗酒?’这斗酒活动倒是极其别开生面的,老板话音刚落,主顾们纷繁主动参与。
老板羞得满脸涨红,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
老板胡梢上扬,喜形于色,四下环顾围成一圈的主顾,拱手道:‘各位,请吧!不知哪位豪杰要喝这第一碗酒!’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吴先生又细心打量那把铁锤,悄悄抚摩着锤把上的“擎天”二字,眼神里透露着无穷的思念,道:“那是在十六年前,五年一次的天工大赛准期停止,我告别故乡父老前去无妄城插手天工大赛。就在天工大赛停止的前一天,我来到了无妄城。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进城,心中甚是镇静。正信步而行,我俄然闻到一股香气,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气味。我赶了几天的路,一向没有吃上一顿饱饭,早就饿得饥肠辘辘,身材发飘了,当下循着香气寻去,转了一个弯,只见老迈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中天楼’三个大字,闪动发光,敞亮夺目。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呼喊声响成一片。
傅老弟哈哈大笑几声,道:‘甚好!那我们就目前有酒目前醉,目前无酒明朝醉。’
鬼大哥独自走上前来,端起一大碗酒,哈哈一笑,便仰脖子一古脑儿喝干。酒保随即又斟满。
我三人酒意正浓,岂肯罢斗。
他想禁止斗酒,可此事毕竟是由本身引发来的,又都是酒客,不好太生硬,顿时神采转和,拱手行了一礼,笑道:‘三位豪杰真乃是酒中神仙,鄙人深为敬佩,可惜我这里余酒未几,三位再斗下去,非将我这酒楼喝干不成,还请三位垂怜,就此罢斗,好给我等留个谋生。’
鬼大哥见我俩也是非常豪放,甚是欢乐,喜道:‘痛快!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再喝!’
不一会儿,两坛酒竟已喝干,再也倒不出半滴来。
我三人这一斗酒,顿时轰动了中天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火夫,也都上楼来围在一旁旁观。
鬼大哥仰天大笑,豪气万千,大声喊道:‘酒保,再搬两坛酒来。’
不一会儿,两坛酒又已喝干。
我见这老板虽有些吝啬,但也算得上居家过日子的主,不由地起了顾恤之心,笑道:‘两位豪杰,正所谓来日方长,本日你我虽未能纵情,他日再得良机,你我再痛饮千杯,喝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岂不更好!’
我上得楼来,找了个靠窗的座头坐了下来。过未几时,跑堂端来一壶酒和四色小菜。我且不顾其他,兀自自斟自饮起来。
正于此时,俄然两个酒保从楼下搬上来两大坛酒,放在了楼梯口旁的空桌子上,身穿锦衣的酒楼老板紧随厥后,站在了两坛酒的一侧。这老板五十来岁年纪,大肚便便,身材浑圆,两撇八字胡修得相称精美,倒是给他增加了几分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