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情动,现下在患得患失处扭捏,你二人莫在提攻打玉沧之事,委实没眼色。”
李偃眸光微闪,继而故作天然地轻咳了一声,“以何缔盟?”
怪矣,委实怪矣!
“叶家有四女,幺女将近及笄之年,颇得叶邱平宠嬖,且江北哄传乃真凤之躯,主公不若求之。”
现下的情状是各方对峙罢了,李偃将军队开赴回繁阳之举,想必会使各方都放松警戒,以为李偃临时不会动玉沧,如此玉沧便成了无主之地。
只是若他所料不错,应另有隐情……
李麟和朱婴两将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朝着魏智囊使了一眼色,表示他好猜猜主公这会儿在想甚么,然后上前安慰一番,也好别黑着个脸,瞧着怪渗人的。
李偃皱了皱眉头,仿佛很勉为其难地说了句,“既然先生觉得可为,那便如此吧!”
李麟并朱婴:“啊?”
主公在山南待了月许了,想必憋闷非常,昨日繁阳那边刚送来一车简椟,恐又加烦躁,这会儿不耐也是常情。
李偃点头,沉默站了起来,踱步走到窗前负手立着,眸光了望天井几株生了嫩芽的矮树,端倪还是深锁着,不晓得俄然想起了甚么。
魏则重重咳嗽了一声,表示李麟和朱婴莫要再讲,本身点头轻笑了下,拜道:“主公莫急,叶家也恐只是顾忌主公威名,戋戋太守令,安敢逆主公?”
魏则点头感喟,“蠢钝。”
魏则考虑了一会儿,忽而笑了一笑,亦随之踱步到李偃身后,错后半步,舒袖微微一拜,“主公可定夺了?玉沧是打还是不打。”
江东六郡收拢后,一下子多了很多事,李偃跽坐在案,倏忽将手中待批竹简顿在结案上,浓黑的眉毛深深蹙着,使得眉心挤出来两道深痕,那双眼睛里现下虽没甚么情感,但现在坐于他下首的两员大将都齐齐打了个颤抖。
魏则实在心下已模糊有猜想,主公虽有雄才,但传闻却不佳,乃至公开与汉中叫板,汉帝几次挞伐主公,都失利而归,对主公可谓恨之入骨,叶家乃呆板保守之辈,与主公缔盟,则就意味着完整与汉平分裂,恐不敢冒险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