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有四女,幺女将近及笄之年,颇得叶邱平宠嬖,且江北哄传乃真凤之躯,主公不若求之。”
只是第二天一早,他方才从床上爬起来,便有动静过来,报说:“玉沧那边回了礼。”
李麟并朱婴:“啊?”
以主公脾气,能攻打毫不会畏缩,月前他进言后,主公却沉默了好久,转而问了一句,“若不攻,则另当如何?”
山南城。
魏则和李麟朱婴三人出了李偃房,李麟怒道:“戋戋玉沧罢了,智囊何故拦我,给我一万兵马,斯须便可打下玉沧。”
魏则点头感喟,“蠢钝。”
然后畴昔半旬了,仍未见覆信。
李偃拂袖入了阁房,“孤只再等三日。”
全军已渐次开赴,上军回繁阳,下军去郢台外鹿阴与仝将军汇合,以摄北面的宇文疾,中军留驻,以随行主公。
李偃皱了皱眉头,仿佛很勉为其难地说了句,“既然先生觉得可为,那便如此吧!”
江东六郡收拢后,一下子多了很多事,李偃跽坐在案,倏忽将手中待批竹简顿在结案上,浓黑的眉毛深深蹙着,使得眉心挤出来两道深痕,那双眼睛里现下虽没甚么情感,但现在坐于他下首的两员大将都齐齐打了个颤抖。
魏则眉梢跳了一跳,“应下了?”
加上这么些光阴没动静,约莫是不敢应了。
智囊魏则亦在旁,抬眼瞧了斯须,“主公可累了?”
现下的情状是各方对峙罢了,李偃将军队开赴回繁阳之举,想必会使各方都放松警戒,以为李偃临时不会动玉沧,如此玉沧便成了无主之地。
朱婴更是忿忿,“末将也愿!不过戋戋玉沧,打下便是,叶家眼自觉昏之辈,不敷与主公结姻亲。”
朱婴亦不解,“主公何止柔嫩至此!”
刘郅元气大伤,粮备完善,一时半会难以再反攻,西南杨通和杨选两兄弟陈兵严水以东,前次被刘郅打得元气大伤,只要李偃不动玉沧,杨通决计不会出兵渡严水,宇文疾一向占有北面,方才翻开通往汉中要地的通道,南征之路尚且悠远,以宇文疾谨慎且老谋深算的心性,决然不会先脱手。
李偃眸光微闪,继而故作天然地轻咳了一声,“以何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