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杨铮等人消逝的阴冷背影,成老板一瘸一拐的朝着远处走去,模糊的,雷火儿等人仿佛听到成老板那懒洋洋的低语声音。
雷火儿不敢看杨铮的眼睛,更不敢看杨猛脸上的神采。
杨铮等人齐齐翻身上马,一言不发,正欲登下台阶。
俄然,就在此时,阴暗的角落里一瘸一拐的走出一个身材肥大的中年人,“雷火儿,不得无礼,让杨庄主他们出来。”
这歌姬不但能歌善舞,更首要的是,此女有狐媚之相,深通房术之道,定能够将这爱好酒色的小侯爷,迷得神魂倒置。
萧长龙眉头一挑,“说。”
“杨大郎要闹,那便让他们闹个痛快,就算拆了我这怡红院,又又何妨,贼子长街纵马,连伤我武安县城十几无辜百姓,真当我们汉人是好欺负的麽……”
宽广敞亮的大厅四周,碳火暗燃,内里固然北风砭骨,风雪交集,但是这怡红院以内,倒是暖和还是,合座春意。
陈士中满眼狂热的举杯道:“小侯爷公然勇武过人,乃我大辽之英豪,乃我等之仇人救星,先干为敬!”
只见小侯爷左拥右抱,嬉笑怒骂,极尽张扬放肆之能事。
雷火儿带着几名看门壮汉,守在怡红院的大门以外,冻得瑟瑟颤栗,时不时的顿脚保持血液畅通。
正言语当中,长街的绝顶,模糊传来一阵马蹄声。
世人神采一变,暗感不妙。
这帮汉人如此阿谀奉迎,萧长龙心中甚是受用,不过,贰内心却更加的鄙夷起这些汉人了。“哼,汉人都是软骨头,永久都只配当主子,天生就该被我们契丹人奴役。”
“地头蛇?”
踌躇了半天,雷火儿动员部下几位壮汉,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
“甚么是纨绔?这才是真正的纨绔!!!”
杨铮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无。”
“真是见鬼,彻夜为何如此酷寒?往年下雪好似也没这么冷,这的确都冷到骨髓内里去了。”一黑脸壮汉嘴里呵热气,不断的搓手。
屋外大雪纷飞,煞气渐浓。
陈士中对那狐媚歌姬使了个眼色,顿时,那歌姬便满脸娇羞媚笑的扑倒在萧长龙的怀里,惹得萧长龙畅怀大笑不已。
蓦的,十一匹马停在怡红院大门外的台阶之下,为首的是一名面貌漂亮,气质幽冷的年青男人。
这几句话,让萧长龙甚是受用,当场他也哈哈大笑的举杯干了。
特别是这帮武安县城的纨绔后辈和富豪商家,为了凑趣他,拿出了收藏多年的美酒,另有他们家中甚是宠嬖的妻妾。
怡红院,是武安县城内,最大的青楼烟花之地,这里堆积着全部武安县最标致的风尘女子。
这时候,陈士中端起酒杯,恭维道:“这杯酒敬小侯爷,感激小侯爷替我们武安县城出了口恶气,狠狠的灭了那地头蛇的威风。”
萧长龙不屑的道:“小小杨家,如同蝼蚁,本世子若灭他,易如反掌。”
短短半晌的工夫,便将全部武安县城,衬着成了一片乌黑。
彻夜,萧长龙的兴趣格外的好,他本来觉得此番随父出征,本是一件天大的苦差事,但千万没有想到,这西北边疆的县城以内,竟然有这么多的乐子。
听闻此言,雷火儿等人身躯一震,心生敬意的遥遥对那逐步远去的瘸腿背影行了一礼。
一身华贵裘袍的萧长龙,被大师众星捧月般的簇拥到宴桌上座,好不威风对劲。
杨铮看着他,眼神逐步冰寒,“让开!”
“杨三爷来了?”
那黑脸感喟道:“可惜啊,今次杨家二爷只怕是成了废人了。”
见此景象,雷火儿仓猝带领世人上前施礼,“见过杨庄主!见过杨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