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歌姬不但能歌善舞,更首要的是,此女有狐媚之相,深通房术之道,定能够将这爱好酒色的小侯爷,迷得神魂倒置。
见此景象,雷火儿仓猝带领世人上前施礼,“见过杨庄主!见过杨三爷!”
“杨大郎要闹,那便让他们闹个痛快,就算拆了我这怡红院,又又何妨,贼子长街纵马,连伤我武安县城十几无辜百姓,真当我们汉人是好欺负的麽……”
“是,成老板!”
雷火儿苦笑道:“彻夜怡红院被陈公子包厢,若无请柬,不得入内。”
世人昂首望去,只见一群人骑着马,不紧不慢的朝着怡红院而来。
彻夜,萧长龙的兴趣格外的好,他本来觉得此番随父出征,本是一件天大的苦差事,但千万没有想到,这西北边疆的县城以内,竟然有这么多的乐子。
宽广敞亮的大厅四周,碳火暗燃,内里固然北风砭骨,风雪交集,但是这怡红院以内,倒是暖和还是,合座春意。
怡红院,是武安县城内,最大的青楼烟花之地,这里堆积着全部武安县最标致的风尘女子。
又一壮汉道:“我们武安县城这帮纨绔,最没骨气,为了凑趣那契丹小狗,一个个尾巴摇的跟狗一样,还是杨家傲骨重义,不但不惧契丹人,并且以往杨三爷每次过来,都会犒赏我们酒肉银钱。”
彻夜的宴会,是城西粮商的至公子陈士中为宴主,为了能够凑趣上这位契丹侯爵世子,他乃至不吝统统代价的从府城采办了一名当红歌姬返来。
这时候,杨铮遥遥冲着那位站在阴暗角落的成老板,拱手行了一礼,然后便带着世人,登上了台阶,推开了紧闭的大门,朝着歌舞欢娱的内厅而去。
陈士中佯装担忧的叹了口气,“小侯爷,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彻夜这大雪来的俄然,且又狠恶。
萧长龙眉头一挑,“说。”
雷火儿转头看了那紧紧封闭的怡红院大门,内里不竭传出酒香和浪笑,不由低声谩骂道:“他娘的,这就是贼老天给的命,有人天生就该待在屋内声色犬马,有人天生就该待在内里挨冷受冻。”
“杨三爷来了?”
望着杨铮等人消逝的阴冷背影,成老板一瘸一拐的朝着远处走去,模糊的,雷火儿等人仿佛听到成老板那懒洋洋的低语声音。
“真是见鬼,彻夜为何如此酷寒?往年下雪好似也没这么冷,这的确都冷到骨髓内里去了。”一黑脸壮汉嘴里呵热气,不断的搓手。
雷火儿与那杨猛私交甚好,当即皱眉道:“休要胡言乱语,把稳传到杨家耳中,到时候有你们都雅。”
短短半晌的工夫,便将全部武安县城,衬着成了一片乌黑。
一身华贵裘袍的萧长龙,被大师众星捧月般的簇拥到宴桌上座,好不威风对劲。
萧长龙眉头一挑,哑然发笑道:“那戋戋一个杨家,竟然也配得上地头蛇之称,真是好笑。”
彻夜,武安县城内统统的富豪商贾,纨绔后辈,全数都齐聚于此,使得怡红院以内,灯红酒绿,莺声燕语,热烈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