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纸砚上得倒是很快,可萧畏坐在那儿却半天不见动,倒不是萧畏肚子里没了货,而是货太多了,一时候不晓得该抄袭哪一名大师之作方好,可在外人看来,萧畏这就是耸包了,这不,包厢里几名服侍着的婢女下人们脸上都『露』出了憋不住的笑意,便是本来等着瞧希奇的萧如浩就被萧畏此举弄得哭笑不得――萧如浩自是晓得舒雪城收萧畏为关门弟子的事儿,也曾在太子寿筵那天见地过萧畏的武功,但是却并不觉得萧畏在文事上能有多大的本领,毕竟文之一道比起武来,实是更艰巨了很多,短短的三年时候里,要想成为文学大师,一点能够『性』都没有,起码他萧如浩本人并不看好萧畏的文采,此时见萧畏半天没动笔,暗自好笑之余,也实不肯见着萧畏出乖『露』丑的,这便沉『吟』了一下道:“小畏,还是哥哥来好了,呵呵,哥哥来此多回,倒是赛过几次,也算是驾轻就熟了罢。”
“本领啊,唔……”萧畏旁的或许不会,可抄袭宿世那些个大师的诗词倒是一把妙手,即便是以舒雪城那等学问之人都能乱来得畴昔,又岂会怕了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不过么,萧同窗看面前这个老鸨极其不爽,故意戏弄她一番,这便装出一副难堪的模样,苦着脸沉『吟』了起来。
“嘿嘿,用不着,八哥尽管坐着等美人儿自投坎阱好了。”萧畏嘿嘿一笑,拿起了搁在笔架上的狼毫,就着砚台蘸了下墨汁,大笔一挥,但见笔走龙蛇间,一首抄袭自柳永的《雨霖铃》便已跃然纸上,末端投笔一击掌,得意地大笑道:“来啊,拿去叫苏女人前来侍琴。”
饶是萧如浩也算是北里院里的常客了,可被这老鸨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说将下来,俊脸不由有些子微微泛红,忙不迭地站起了身来,笑着道:“妈妈谈笑了,呵呵,不是蝶舞女人不消心,实是鄙人这位小兄弟想见地一下苏紫烟女人的绝代风韵,如有冲犯处,还请妈妈包涵则个。”
“好,好琴好曲,蝶舞女人一曲浊音实属绝唱,令人叹为观止,好啊。”曲声方尽,一身淡黄服饰的六皇子萧如浩浅笑着坐直了身子,轻鼓了下掌,非常赞成地大声叫起了好来。
老鸨明显没想到萧畏变脸竟然变得比翻书还快,顿时就愣了一下,再一看萧畏不像是再谈笑的模样,这才明白敢情面前这个主儿先前是在逗着本身玩儿呢,内心头便有些子来了气,可在『摸』不清萧畏的来路之前,老鸨也不敢有所牢骚,只能是嘲笑了一下道:“公子豪气,妈妈但是佩服得紧了,来人,给这位公子奉上笔墨纸砚。”话音一落,也没在包厢里多呆,跟萧如浩打了声号召,便怏怏地独自去了。
老鸨吃的就是迎奉这碗饭,对于观颜察『色』天然是极其老练,此时见萧畏面『色』发苦,内心头认定面前这个主儿怕是朝中那位重臣刚新奇出炉的雏哥儿,自是不肯等闲获咎了去,这便笑盈盈地分辩道:“小哥儿莫须难堪,呵呵,要老身说啊,这来文学网里的客人,十个有九个是冲着紫烟女人来的,哪能个个都如愿,您啊,也别难堪了,妈妈给您先容一个红牌,水灵灵的清倌人,又体贴,又和顺,保公子您对劲,女人们,来啊,快去唤……”
蝶舞乃是文学网的红牌粉头,见地自是不凡,一听萧畏这话,便知内里满是不实之言,更清楚凭本身的姿『色』恐难入其法眼,心中不由有些子微怏,故意出言调侃几句,可当着六皇子的面,却又不敢猖獗,编贝一咬,幽怨地看了萧畏一眼,低下了头,微微一福道:“本来是卓公子劈面,小女子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