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光雄目露凶光,背药箱的中年男人神采一白,盗汗沉沉道:“二公子箭伤太深,又昏倒好几日,身材衰弱,凝血非常不好,可若用猛药止血,恐二公子将来留下隐患,只能先用些暖和的药什。”
魏康此时正双目紧闭,靠在床头一言不发,他听到孔颜叫他,方才缓缓睁眼,却只点了点头,并不张口喝药。
跟着魏光雄同来的将领却三言两语的提及话来,个个声如洪钟。
魏光雄眉头一皱,几个健步上前,见魏康胸膛的白纱尽乎浸满血迹,当下语气不善道:“你这个军医如何当的!?为何二郎还血流不止!”
“是呀!二公子看起来斯文,没想到如此英勇,把那劳什子三王子斩下一臂,也算为至公子报仇了。”
孔颜目光惊奇,不解的看着魏康,正要再唤一声,魏康却俄然咬牙说道:“给我!”重重的二字吐出,然后不及她反应间,手中的药碗已被一把夺去,抬头一仰而尽,不见一声咳嗽。
而在魏光雄的身后除王大与同来沙州的张大夫外,另有一个单负担药箱的中年男人,余下数人则均是甲胄佩剑的将领装束。
他们大周将领多是贫家子起家,能成本日号令千军之人,无一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自是不会去理睬礼数为何物,加上屡被那些文人讽刺为莽夫,虽不大在乎,却到底膈应,听到是天下文人之首孔家出来的女儿,天然要打看几眼。
怔怔接过空下的药碗,孔颜微愣的望着魏康。
见法律之责稳定,魏康点头应是。
魏光雄这话一落,连同不知何时睁眼的魏康这一屋子统统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孔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