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是乘胜追击势如破竹的架式,眼看着追不上了结又不急着撤退,竟然就这么对峙了起来,真觉得这羿日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处所么。
琥贰内心狠狠一顿,面前这位永宁王但是一点儿也不像昔日那位清风朗月的宁王,反倒像是城府甚深不形于色的轩王殒。
肖未一时语塞,浑然忘了他方才所想,永宁王却似只是随口一问,底子不在乎他如何作答。
永宁王妃结婚当晚与祁邦反目,背叛相帮北国君上并与其双双逃脱,若说君上和钺女人此举即是劈面给了伊祁氏一个清脆的耳光,那么对于那场大婚的配角永宁王来讲,或许便如同生生在贰心口上刺了一剑。
“王爷所言极是。肖尚书与肖御史劳累国事其心可鉴,可叹肖未年幼参军又被妖人所惑,这才屈辱了肖家门楣,所幸王爷贤明及时发觉这才不致养虎为患变成大祸。”
肖未与那阴测测的声音对峙不下,连带着整只步队竟然就这么停在了山谷当中。
肖未这张嘴本来就笨得很,现在情急之下更是更加笨的连话也说不清了,反倒是永宁王,一双冷酷的眼睛就这么不阴不阳的看着他,半晌却凉凉的开了口。
肖未见永宁王开了口只得忿忿的住了口,可永宁王接下来的话却实在有些古怪。
“严副将!你底子就是含血喷人蓄意调拨!不管钺本日身在何方,但我既已认了她这个义妹自当以义妹相称,更何况她出身轩王府,更是差点成了永宁王妃,现在你以此刁难,莫非想说就连陛下和王爷也与北国有关不成?!”
他却不知现在的祁苏不但绝无能够暗害肖未,反而恐怕他被别人暗害了去。
“严某确有此意,只是碍于肖将军的身份不敢名言罢了。现在既然肖将军本身说了出来,莫不是有做贼心虚之嫌。毕竟祁国高低那个不知肖将军与那位钺女人兄妹相称甚是亲厚,乃至将其带入镇北军中随便出入,保不准就连镇北军中的奥妙也会直言相告。如果那位钺女人当真只是肖将军的义妹也就罢了,可严某敢问将军那位钺女人现在身在那边,又适逢在何人身边?”
永宁王话锋刚转琥二便已完整变了神采,没想到贰内心那些模糊不详的预感公然成真,可肖未那榆木脑袋却像仍未转过弯来,更费事的是他此时势单力薄即便故意互助却也是故意有力。
“王爷的意义严某明白。照理说严某身为东军副将,本是不该妄加测度,质疑大将。可现在国蒙大难,镇北军更是担着保家卫国之重责,恰好肖将军的所作所为却实在让严某不敢苟同。”
“不对!伊祁决和那小我清楚是同穿一条裤子,莫不是早已有所蓄谋想要找肖未的费事,这可如何是好?!”
肖未内心既是愤恨又是忸捏,眼看着永宁王那双几近可称得上刻毒无情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却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
“严参将,你可知你方才所言究竟何意?”
连祁苏都听出了不对劲,那必定是有异了。
“严参将你这是甚么意义?我们冒然突入羿日已是不当,现在又与雄师走散了,再追下去难保会赶上埋伏。我们这一行不过百余来人,如果赶上了埋伏恐怕不是敌手。我自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这才主张顿时撤退,难不成还能成心放走琥山吗?!”
琥贰内心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总感觉面前这事到处透着蹊跷,模糊闻见了诡计的味道。
“严参将!”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虽认了钺为义妹,可军机大事岂是儿戏怎能随便说与旁人晓得。我肖未接受天恩保家卫国,又怎会连这个事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