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与其说是叮咛的赤朱,不如说也一样是叮咛本身的,只要如许,她才气鼓起那点微不敷道的勇气面对!
“外头有何动静?”她端起参茶,轻呷了口,神情间粉饰不住的疲累。
她双手捂脸,宿世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命硬,她不难过;历经三嫁,死了三任夫君,她也不怨怼;就算是全部安仁县的人都在背后闲话,说她是白虎女,生来克夫,她更不在乎。
赤朱哆颤抖嗦地支撑着爬起来,唇白无赤色,满目惶恐:“大夫人,夫人……”
姜琴娘推开金珠算盘,素手揉了揉眉心,这才两日,她那张脸竟像是生生瘦了一圈,连下颌都尖了几分。
县令蒋明远和师爷莫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官轿。
姜琴娘一声不吭应下,她这两日过得甚是煎熬,日日担惊受怕,只怕哪日县衙的人就上门来拿她。
蒋明远心头一突,不敢看来人正脸,从速正了正官帽,几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哈腰见礼:“下官安仁县县令蒋明远,见过金鹰大人!”
至于古氏那边送来的香巧,她将人养着,未曾安排碎务,想要何为都随便。
金鹰所过之处,当如天子亲临。
闻言,莫旬端倪伸展:“大人莫急,也许金鹰大人另有要务在身,此等小案还不屑来管,只要这半日金鹰大人不来,云锻之死,大人该如何查还如何查。”
姜琴娘心头一窒,手一抖,哗啦一声整盏茶都撒裙裾上了。
她手节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金鹰大人?怎的轰动了金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