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狼贪婪无厌,钟离将军本日见死不救,就不怕今后兔死狐悲,重蹈汉中之复辙?”汉中使节临别前对钟离山最后哀叹,以等候他能转意转意。
“既然风公子已经晓得我汉中大难临头,又怎能忍心袖手旁观?还望公子劝劝钟离将军,救一救我汉中吧!”使节说着又要泪如雨下地拜下去。
“没错,但是这纯属无稽之谈!想必那姓陈的也只是为了师出驰名,弄了这么一个狗屁来由。”使节一提及这个就愤激不已,连粗话都忍不住说出来。
陵洵假装看不出汉中使节神情中的轻视,语气诚心道:“我记得使君曾说过,陈冰犯汉中,是为了所谓的君王阵?”
陵洵点头道:“并非如此,据我所知,陈冰以君王阵为由,并非只是空空标语,当初他纵兵入京,为祸两江,的的确确是为了找寻一样名为‘君王阵’的东西。”
汉中使节苦笑着点头,汉中本日之祸,本就与别人无关,盖因本地官僚昏聩,军务废弛,就算他们这些为数未几的奸佞老臣极力维系,也没法挽城垣于倾颓。思及此,使节眸色微沉,俄然就想开了。
“公子且说,鄙人必然洗耳恭听。”
陵洵笑了笑,闪现出难堪之色,“实在作为一个外人,也不晓得这些话当说不当说。”
使节听陵洵一番话,顿时盗汗如雨下,亏他方才还动了投诚的心机,殊不知就算将陈冰奉为新主,即将等候他们的也是不知多么悲惨的运气。素闻陈冰残暴偏执,如果他当真认定了那甚么君王阵的东西在汉中,还能有他们的好日子过?特别是他们这些扎根于汉中数代的世家旧吏,还不得被陈冰扒皮碎骨地强求线索?
也不幸那汉中使节,被算计了尤不自知,只欢乐鼓励地捧着那宝贝图纸快马加鞭赶回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