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许捉迷藏般绕了大半日,埋没在树林中的益州军接踵就逮,却唯独那扶摇先生如兔子普通,仿佛扎个地洞就能四周游窜,老是能看到惊鸿一瞥,却连毛都抓不到一根。
“我也听的是。”
陵洵眼睛瞬时一亮,实在比拟于秦飞,他更看重这位传说中的扶摇先生,如果没有此人,那秦飞又算是哪根葱?传闻扶摇被围困,陵洵如何也坐不住了,立即点了一队人马赶至长命坡。
跟在前面的军士七嘴八舌道,陵洵却在方才那一瞥之间,心中生出一种奇特的感受。
火起一个时候,那林子已是化为汪洋火海,但是却不见内里有动静,陵洵不免有些担忧,心说该不会是碰到了一个死士,真的宁肯烧死也不肯落入他手中。
陵洵倒是一点点瞪大眼,仿佛见了鬼。
“抬开端来,让我看看。”
“这不是阵法师安插的阵术结界,而是奇门遁甲之术。”陵洵丢掉方才顺手捡来的小树杈,掸了掸袖子。
“你们这队从坎位入林,对应水气,坎水为阴阳之水,亦是活门,因此需重视以火按捺,却不成动旺火,以绝活路。”
但是陵洵看着面前跪着的此人,心中那种诡异的感受却更加激烈,开口时连声音都有点发颤。
熟谙啊,怎能不熟谙呢?
“是!”
被兔子耍着转了一天的将士们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早就想把那障眼的破林子烧了,让那叫甚么扶摇的直接在林子里被烤成焦兔肉,因此得了陵洵的号令,立即行动起来,燃烧的燃烧,拾柴的拾柴,未几时便将林子四周围起来放起大火,只留有一条通路。
“这应用奇门遁甲之人成就不浅,如果换了别人,恐怕还真的没甚么体例。不过可惜,他本日碰上了我!”
“慢着!方才你们是不是听到那些益州兵叫那穿长衫的报酬扶摇先生?”陵洵问。
“将军……见过鄙人?”
“拖出去打二十军棍,以作惩戒。”
赵琛和陈铭开城门放陵洵入关,陵洵为防有诈,并没有按商定与两人会和,而是让次主力军队佯装与二人讨论,他本身却带领四十名阵法师,作益州兵打扮,遵循方珂和方珏事前探查到的虎帐地形,混入了西侧虎帐,出其不料直接攻入益州军大帐,竟是活捉了秦飞。
陵洵打眼一扫,倒是挑眉,“为何我没有看出这林中安插了阵术?”
陵洵微眯起眼,缓缓道:“这个扶摇先生我要了,务必捉活的!”
“是!”将士胸有成竹地领命而去了。
“将军!阿谁秦飞……他死了。”
站在陵洵面前的一队兵士:“……”
正在内心揣摩着,陵洵却俄然闻声火线的树林中有响动。
放出这句话,再无需陵洵多言,弓箭手们纷繁收起长弓,只是如许一担搁,便让那队益州军逃远了,很快便借着地形上风,消逝在了树丛深处。
“是陈铭将军,他扬言必然要杀了秦飞狗贼,带了一队人冲进关押秦飞的军帐,保卫实在是拦不住,眼睁睁看着陈铭将他的头砍了下来!”那来报信的侍卫和看管秦飞的人干系不错,成心回护,便在言语中夸大几分。
陵洵心中愤怒,这个时候,斩杀雄师统帅,并不是好机会,但是事情已经产生,又不能挽回,再者他实在对秦飞的死活并没有多体贴,因此只佯怒道:“陈铭呢?”
“将军!有人出来了!”几个侍卫大喝一声,便向那动静传来的方向跑去,未几时,便从内里揪出几个益州兵。
那人没有反应,架住他的两个兵士又在他身上踢了两脚,呵叱道:“将军让你抬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