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珺迟三日不眠不休,歇了一夜后,精力仍不好,便点了点头。
谢琰沉声道:“柳氏已无大碍,其他诸事,待公主醒来再说”
半晌后,偃珺迟写好了。她昂首,欲将写好的票据递给越贞,却见面前站着谢琰。不知他是何时出去的。
谢琰抱着偃珺迟快步到了事前安排好的宫室。进了殿,谢琰将她放在榻上,盖好被褥。越贞出去,欲开口扣问,却见谢琰摇了点头,表示她温馨。越贞当即抿了唇,站在一旁,看谢琰冷静地盯着榻上之人。
谢琰道:“她历经三日不眠不休,耗神耗力,须静养。你不必去打搅她。”
以后,穆王公然又言能尽微薄之力,筹集十万石粮食给北疆驻军。
谢琰道:“可行。”
偃珺迟点头,“你欲写甚么?”
谢琰一点,左明便想得透了。左明笑道:“那么,若能让穆王以为世人不但不会耻笑他前后冲突,还会赞他援助北疆驻军,加上我晓得的穆相府及穆宫食单,穆王便不再踌躇了。”
“待四殿下一来,我们仍言心不足而力不敷。”
在北疆虎帐时,她也起得极晚。
谢琰“嗯”了一声。
越贞去拿纸笔,偃珺迟缓缓下床,走到殿中桌案前坐下。待越贞拿了纸笔来,偃珺迟埋头写。
及至谢琰一行人自宋国到穆国,又是十今后了。途中,左明对谢琰道:“虽说宋国出了一万石粮,穆国会自我检验。而穆国却早已说了拿不出这么多粮。想必,穆王不会前后冲突地又言能拿出来这些粮食。”
谢琰道:“无妨。”
谢琰却弯下腰,伸手将桌案上的纸拿起一看,“是药方?”
偃珺迟叹道:“有些病亦非我能治的。不但我本身之疾,还比方太子哥哥之病。”
宋王赶紧恭宣称“是”。
越贞道:“我想写诗,却只会写几个字。公主可否教我?”
贺刚正思忖半晌,道:“此事非能以派头论。”
贺刚正拥戴,“大王所言极是。”
“这是……”偃珺游移惑地看着她。
偃珺迟随口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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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明点头,宋王必不会站出来廓清。更何况,即便宋王果然如此说了,世人晓得了宋国艰巨,却又尽力援助驻军,不但不会嘲笑宋王言语冲突,还会赞成宋王大义。反之,穆国穆王亦然。
她上榻去。谢琰则回身出殿。半晌后,他见越贞送了药方返来,方才真正拜别。
越贞鼓掌,“啊!对!就是这诗。公主能教我写么?”
偃珺迟想起越贞要她教她写诗之事来。这才晓得越贞是要将那两句诗写给四哥。不过,这越贞倒是大胆,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信塞给了四哥。她忍不住一笑,不知四哥看到那诗以后是多么神采。
穆王得知后,皱了皱眉,问穆相贺刚正,“连比我们还贫困的宋都城能拿出一万石粮来,世人是否会以为我们穆国吝啬?”
翌日一早,偃珺迟便醒了。越贞在外间听得动静,赶快出来。
谢琰道:“他不过是担忧天下之人耻笑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