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谢弘随便地笑道:“普天之下,能骑马赶上我者,唯四弟尔。”
偃珺迟嘀咕,“老是如许惜字如金。”
谢胤不满地抱怨:“珺姐姐还拿我当孩童么?我已是有抱负有抱负的大男人了!”
谢家男儿个个顶天登时、个个胸怀天下,偃珺迟却感喟一声。
偃珺迟急道:“怎的又不说话了?我说的,四哥可放在心上了?”
谢弘侧头看向谢琰,目光意味深长。谢琰迎上他的视野,神情还是一副淡然。
偃珺迟慎重道:“非是我保重。是四哥你保重,随你一同前去的官员、鲁国的臣民保重。”
谢弘听闻偃珺迟的声音顷刻调转马头,见偃珺迟快步朝他身侧的谢琰而去,他的眸光沉了沉,两手握着缰绳,一动不动地看着偃珺迟。他与她已有两月未见了。前几日王一山对他称,她的身子未见好,亦未见不好。本日见她肥胖如此,又岂能称得上好?心中痛意袭来。而他最亲比来的珺儿,他自幼珍惜着的人儿,现在却相见无言……
谢胤倒也并未几在乎,笑道:“说来也是。有二哥、四哥在,我何必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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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十一的抱负与抱负是甚么?”偃珺迟不觉得意地看着他。
“珺姐姐,二哥与四哥都解缆了么?”谢胤几步到了偃珺迟面前,气喘吁吁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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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暑了得快些归去。我背着你走得更快!”
偃珺迟愣了愣,转头。面前却呈现一只手,那只手握着一张锦帕,紧接着,那只手用那张锦帕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偃珺迟微微垂了眼眸,那张锦帕却又从她的额头滑至她的脸庞,在脸庞处盘桓展转。
谢琰薄唇微抿,未语。
偃珺迟见谢琰点头,蹙眉道:“水灾或许会带来怪疾。四哥切要把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