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例钱任务完成,赵虎也懒得跟李老夫废话,号召部下衙役分开。才走出几步,又微微转头,冲着瘫坐在地的李老夫笑道:“李老夫,还能够再‘夺目’些,来岁的例钱又有出处了。”
“啊?”李老夫顿时傻了眼。
“小老儿真的没钱啊,虎爷你行行好,开开恩吧!”李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实在不幸,拉住赵虎的裤脚嚎啕大哭。
李老夫被拆穿了把戏,从速收起哭脸,换上一副奉承的笑容。
我临江县虽处水路要地,有盐铁粮油等财产,却还是贫者八九,这五十钱又会形成多少家破人亡。县尊大人于心不忍,便想出此法,着我等汇集奸商恶绅败行,然后见机欺诈讹诈,凑足四百万钱临时交差对付。”
“演……演甚么……小老夫确切没钱……丧门星克死了我小儿子,留下两个小崽子,钱都花在他们身上了……”李老夫抹着眼角,一副莫名委曲的模样,“小老儿真的没钱……”
******************************
“诶!”
“虎爷,虎爷,小老儿也是要糊口的不是。您高抬贵手……”李老夫假借跪久了脚麻跌倒,趁机将一件物事塞到了赵虎手中。
“我刚才瞥见赵捕头冲李家要了八千钱……还是父亲首肯的……”
门房心想,此人又是谁,如何也来凑热烈,我拦不住楞青,还挡不住你这毛头小子嘛。
“哟,不是渔村阿谁穷鬼么,如何,还没被打怕?”
雷衡本想直接开口请赵虎出面,给水生要人压场子,可李老夫那一幕就像一根刺卡在心中,让他不吐不快。
“东头王家,北巷刘家,西庄郑家……”赵虎嘀咕了一阵,俄然昂首叫道,“但是这李老夫家?”
雷衡说得隐晦,赵虎长年与形形色色的人物打交道,生的八面小巧的心机,刹时明白了意有所指。赵虎心想,既是县尊亲子亲口扣问,也不是甚么隐蔽紧急之事,便请雷衡至僻静处,小声解释起来。
“朝廷不管么?”雷衡此问刚一出口,顿觉讲错,上行下效,世风如此,又如何会管这些“闲事”呢?
雷衡找小荻从年礼中取出二十金,给水生当作聘礼。
赵虎会心,冲他们摆摆手:“你们先按名单收取例钱。手都洁净点,敢贪墨剥削,别怪老子不念情面!”
这李老夫共有四子,家属运营粮油买卖。前年其小儿子病死,三子争夺孤儿寡母财产,当场激发械斗,还是我前去措置的。”赵虎俄然想起甚么,又弥补一句,“哦,那孀妇家就在公子别院隔壁。”
“你有那钱赎人么?滚出去……”门房从速用力堵住大门,可他一个老头如何能够挡得住年青小伙儿阿谁追爱的心。
雷衡连道不敢,目视其他衙役。
******************************
收下物事的一名衙役将其放入背上的竹篓中。雷衡趁此机会才看清楚,这物事竟是一小块黄金。妈蛋,脱手够豪阔的,比本身堂堂临江一哥另有钱。
这例钱便是此中一项,巴郡底下各县,每人每年分摊五十钱,月尾便是上缴之期,他会派亲信前来讨取。
“记下了,虎哥。”另一名拿着竹简的衙役刷刷几笔写就,大声喊道,“李家磨坊应纳例钱八千钱,收到黄金一块,折现二千钱,还差六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