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没说甚么。二娃不谨慎把小虎手弄伤是他不对，不过一个木偶嘛，小虎给他瞧瞧不就得了。”
“那你还想不想要银子了？”朱家大嫂瞪他一眼。
屋里一时只剩了葛家母子以及周易和周依依。
“我如何了？我敢说就敢做。”惠娘偏过甚不再瞧他们，“好走不送。”
朱家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了出来。
“娘，我们也归去吧。”朱家二嫂拉拉朱大娘的袖子，指指身后藏着的三娃道，“三娃都饿了，二郎待会也该下工返来了。”
惠娘压根不看她。
“小虎，过来，到娘这来。”周依依倒了点水给惠娘喝，惠娘喝过又歇了会儿才稍稍缓了过来，朝着小虎招手，“让娘瞧瞧。”
“婶婶，我的头发都给你揉乱了，待会儿你帮我重新梳一个吧。”周依依一边瞪着周家世人一边抽暇小声对着惠娘道。
“是小虎！”周依依转头看着惠娘道。
“小虎？”惠娘一进门，就见小虎背对着本身大哭，中间两个孩子见着本身则有些惊骇地缩了缩身子，待见到朱家的几人以后从速跑了畴昔，躲在朱家俩媳妇身后不出来。
“若真是为我好，就不要再谈这件事了。”惠娘果断道，“我是不会再醮的。”
那边朱家大嫂则拉过朱家大郎悄声道：“你看看你，我们现在是来劝人的，你再有火也得给我憋着。小姑那脾气倔得很，你一下把她惹犯毛了她死都不松口可如何办？”
“阿松的水性很好。”惠娘点头，“我不信赖他是淹死的。”
小虎在一旁哭得更大声了。
“小虎，”惠娘摸摸他的脸，又帮他擦擦泪，终究忍不住地哭了起来，“我不幸的小虎，娘没用，没庇护好你……”
“还疼吗？”惠娘问他。
这期间，朱家世人就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几人忙来忙去却没出声。
小虎还抽抽搭搭的，眸子两边还挂着泪，下睫毛都打湿了，粘在一起，不幸巴巴的。
“小姑你瞧你这话说得，可真刺耳了。”朱家大嫂撇撇嘴，“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好啊。”
“娘莫非忘了我现在是葛家妇了吗？”惠娘苦楚地笑了笑，“我已是葛家人了。出嫁从夫，生是葛家人，死是葛家鬼。早已谈不上甚么父母之命了。”
朱大娘气呼呼地带着其别人走了。
“娘不哭，小虎不疼，娘不哭……”
“小虎是我亲儿子，他受了伤，我做娘亲的莫非还不能为他讨讨公道？”惠娘见着她们这般说话心下冷意更甚，“娘既然记得二娃是您亲孙子，如何不记得小虎也是您亲外孙！”
惠娘从速往屋里跑去。
“如何弄得？”惠娘问道，“疼不疼？娘给包包。”手忙脚乱地要去找布条，一下没站稳，颠仆在地。
“我晓得！”周依依应道，“我晓得药酒和绷带在哪。”
“哇！呜呜呜……”
“那里流血了？快给娘瞧瞧。”惠娘声音颤栗，抓太小虎两只手一瞧，右手的虎口处不知给甚么硬物划了一道小口儿，正往外冒着血，红艳艳的，看得她一阵头晕，心一下子跳得老快。
“如何死的？不是淹死的吗？尸身还是从水库里捞起来的你忘了？”朱家二嫂上前道。
“我们归去！”朱大娘用心大声道，“你在家好好想想娘和你说的话。”
周依依也跟着擦擦眼。
听到银子朱家大郎憋住了：“那我再忍忍。”
“你不信赖还能如何着？”朱大娘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葛松就算是水性再好那也有不测的时候啊。不测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惠娘啊，你就别总想不开了。葛松他已经死了，你现在最首要的事是想想今后该如何过。你还年青，听娘的话，早点再找小我嫁了吧。我看刘勇就很不错，他为了你的事都跑家里好几趟了啊，说是内心放不下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