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周依依抽着气,一噎一噎的,“本来不想哭的,可忽……俄然就想哭了。如果……如果葛叔叔没出事就好了,婶婶……和……和小虎也就没人敢欺负他们了。”
屋里一时只剩了葛家母子以及周易和周依依。
“你如何也哭了?”周易偏头问她。
“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嫁给他的。”惠娘看着朱家世人道,“这件事你们不要再说了,谁来劝我也没有效,我不会窜改主张的。今后刘勇再上门,你们也不要再理睬他了。我另有丧在身,你们每天上葛家门来劝我再醮事叫外人晓得了要如何说我?你们是要让人来戳我的脊梁骨说我朱慧娘没心没肺水性杨花吗?丈夫才死就要孀妇再嫁了吗?”
朱家大嫂和周依依同时出声。
“我看着她那模样跟我说话我就内心冒火。”朱家大郎犹在活力。
小虎点头。
母子二人哭着抱在一起。
“娘~”小虎摇了摇身子,对着惠娘撒娇。
“那行,那我先归去,免得……”
一声大哭自屋内传来。
“娘~”声音里透着浓浓的鼻音,非常依靠地走到惠娘身边望着她。
葛松是个庄稼汉,常常有些刮伤擦伤扭伤甚么的,以是惠娘给他常备了些药酒膏药绷带甚么的搁家里放着以备不时之需。周依依刚巧见到过,以是一听周易问起,立时就明白了,赶快去取了来,和周易两个帮着忙把小虎的手给抱扎好了。
“我……我又没说甚么。二娃不谨慎把小虎手弄伤是他不对,不过一个木偶嘛,小虎给他瞧瞧不就得了。”
“我打死你!”朱大郎挥着拳头就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