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这么回事,杨天风拍了拍脑门,忽视了,应抢先和老太太说清楚。他悄悄摸着孟秋兰的头发,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去和娘说。”
进了院子,杨天风便皱起了眉头,孟秋兰垂首正跪在正房门外,娟儿和琬儿两个丫头也是一样,还叭答叭答地直掉眼泪。
“是。”虎子一个立正,敬了个礼。
邻近的树上,另有着她的几个同窗和校友,本来还大声说着话,相互安抚,现在都没了力量。
“痛吧?”杨天风心疼地问了一句,伸手将她横抱而起,向东配房走去。
“我们要死在这里吗?”郝佳琪一脸泥污,不幸巴巴地问道,赵雨柔从她的眼镜片前面清楚看到了晶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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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太太神采和缓了一些,说道:“那如何办?她是杨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这跑出去多刺耳,人家会说是私奔,废弛了你的名声。”
“这事就交给我吧,我让二少奶去探探她的意义。”杨天风向椅子上一靠,摆了摆手,说道:“你顿时归去清算步队,枪弹都备好,然后给我睡觉,四点钟到船埠调集。”
“嘿嘿,那娘您先歇着。”杨天风笑着站起来,回身走了出去。
杨老太太深思了一会儿,感觉杨天风低调措置此事,倒也是很有事理,便悄悄点了点头。
杨天风无法地苦笑,起家脱下外套外裤,躺在孟秋兰身边,伸手搂过她的脖颈,让她枕着本身的肩膀,说道:“睡一会儿,早晨另有大事要干呢!”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上穿的白粗布裤褂,已经被水染成了灰黄色。过了一会儿,尸身跟着旋涡在水中一翻一翻地漂走了。
诸事安排结束,杨天风才回到后宅,早晨便要率兵夺城了,他想歇息歇息,养足精力。
杨天风快走了几步,来到孟秋兰身边,体贴肠问道:“如何了?娘为甚么罚你?”
“是我不好,事情太多,忘了和娘说了。”杨天风有些歉疚地抹去她的眼泪,又掀起她的裙子,给她揉着膝盖。
杨天风改捶为揉,笑着说道:“当时大水顿时就要来了,儿子怕平白丧失了人手,才奉告他们不要追逐的。现在到处都是水,更不好发兵动众,弄得尽人皆知了。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太阳照在水面上,白亮白亮,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赵雨柔在树杈上蹲久了,又累又饿又渴,更感到两腿发软,面前发黑。她向远处望去,天连水,水连天,就近的小王村,已经全都泡在了水里,只暴露几个高点房屋的屋顶。
“天还热着呢,用得着暖被吗?”杨老太太轻嗔着打了一下杨天风的头,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把门口的都领走了,免得我见了心烦。”
“没事就好。”杨天风手上没停,又揉了一阵子,有些烦恼地说道:“这住得近了,费事事也多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谨慎一些。”
“老三跑了,总归是我的错。”孟秋兰抽了下鼻子,挤出笑容说道:“膝盖也没事,你来的时候,方才跪了一会儿。”
“上哪去?是去找老三吗?”孟秋兰悄悄摸着他的脸,问道。
“没,我俩没沾一点亲戚。”虎子仓猝摆手。
挥手赶开丫环,杨天风上前给老太太捶着腿,也不说话。
“不会的。”赵雨柔勉强笑了笑,说道:“这水很快就会落下去,我们在树上再对峙三五天就没事了。”
嘿嘿,虎子咧嘴傻笑着,挠了挠头,又是一阵傻笑。
出了门,杨天风从速快走两步,将孟秋兰扶起来,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回屋吧!对了,另有你们两个,也回屋呆着,好好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