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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头上的伤还没好,不能让娘亲累着了,走点路怕甚么。
娘俩刚进山不久,云晓童俄然侧过身,拽住云沫的袖子,一脸严峻道:“娘亲,你看,那是甚么东西。”说完,伸出小手指了指躺在前面不远处,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简朴吃过早餐,云沫将灶房里外拾掇洁净,再用草木灰盖灭了灶膛里的炭火,然后用一把生锈的破铜锁锁了门,挎上竹篮子,牵着云晓童出门。
“童童,累吗?如果累,你帮娘亲提着篮子,娘亲背着你走。”
“嗯,写得对极了。”云沫浅笑嘉奖,“童童很聪明。”
云晓童揉了揉眼角,迈着一双小细腿走到云沫的身边。
“娘亲,你快来追我呀。”
到了山脚下,云沫顺着盘曲不平的山道往上看,看了一会儿,见雾峰山的海拔确切高,便蹲下身子,揽着云晓童的肩膀,慈爱的问道。
“云子轩。”云晓童跟着云沫反复了一遍,口齿清楚,发音非常精确。
“娘亲,谨慎一些,把稳它咬人。”云晓童站在一旁看着,急得小拳头都捏紧了。
第二日,闻着村里的鸡叫声,云沫早早的爬起床。
云沫也瞥见了。
那黑乎乎的东西正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四周的草叶上还沾了些血迹,看模样,不是伤了,便是死了。
阳雀村紧临着雾峰山,整座村落处在雾峰山山脚不远处。
“童童放心,娘亲没事儿。”云沫随声应道,她见地上的黑毛球一动不动,干脆直接扔动手中的杂木枝,弯下腰去,将它提了起来。
贴好了饼子,她就着围裙擦了擦手,用破葫芦瓢兑了温水,端到敞亮的处所,冲着云晓童招手,“童童,过来洗把脸,洗把手,我们吃早餐,吃完早餐后,娘亲带你上山玩去。”
云沫看着他缓慢的迈动两条小细腿,抿唇笑了笑,从速提篮子跟了上去。
破茅舍中,云沫母子俩相处得其乐融融。
云沫提着篮子向前,伸手从路边的杂木树上拔了根枝条,然后用杂木枝戳了戳地上的黑毛球,只见那黑毛球一动不动,仿佛是死了。
有木有追文的女人,有木有呀。
“不消烧火了,锅里的饼子有灶膛里的火炭煨着就行。”云沫温言细语道。
家里穷得老鼠屎都没多有一颗,天然也点不起油灯,云晓童蹲在地上练字,云沫陪了一会儿,然后就折回灶房烧热水,娘俩借着月光在院子里擦了脸,洗了脚,便早早歇下了。
云沫见他敬爱逗趣的样儿,笑了笑,折身去灶台背后给饼子翻面。
锅里实在放不开手,怕饼子烙糊了,云沫便收回击,任由他倒腾,“谨慎些,把袖子挠起来,别弄湿了。”虽说已是夏初,但是迟早阴冷风凉,湿了袖子轻易染风寒。
“嗯。”小家伙重重的点头,“云子轩是我的大名,我记着了,我有大名了,太好了,感谢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