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腐婢树叶,观音豆腐就是用这类树叶做的。”进了灶房,云沫将净水里养着得腐婢树叶拿给四人瞧,“腐婢树叶有种特别的暗香味,在山里,老远都能闻得见,很好辨认。”
“这树叶的香味果然很特别,很好闻呢。”马芝莲闻过以后,看着云沫,含笑着,她这一笑,嘴角边现出两个酒窝,模样娇俏敬爱。
想着一个月能赚这么多银子,桂氏笑得嘴都咧了。
四人点头,随云沫进了灶房。
听了云沫的话,贺九娘,秋月,桂氏,马芝莲纷繁拿了一片,凑到鼻子边闻。
“秋月姐,鼻孔能拿来瞧人吗?”马芝莲被秋月的话逗乐。
灶膛里架着柴火,铁锅里煮着绿莹莹的浆液,那浆液浓稠,咕咚咕咚的直冒着泡子。
“桂婶,你这话可说对了。”提到云沫的本领,秋月最有话说,“沫子姐现在可短长了,如果平凡人,像芝莲,像我,谁敢进闻香楼去谈买卖,那但是闻香楼呐,进收支出那都是有钱人,当官的,一个个傲岸得很,眼睛长得老高,都是拿鼻孔瞧人的,胆儿小的,还没走到门口,腿都吓发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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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些,桂氏乐得更加合不上嘴,内心跟吃了蜜似的,感觉自家的苦日子就快到头了。
“不与我计算,就回驴棚去好生歇着,别没事出来吓人。”云沫没好气道。
“桂婶,芝莲妹子,人为的事,你们可清楚了,目前前提,我只能给你们开这么高。”
云沫见桂氏笑得高兴,马芝莲也没说啥,便道:“既然桂婶,芝莲妹子没定见,那我现在就将那观音豆腐做一遍。”
“嗯,秋月丫头说得对。”桂氏也忙点头,“听人说啊,那闻香楼可了不得,上那用饭的都是腰缠万贯的有钱人,饭食可讲究了,这摆上桌的啊,不但味道要好,模样还好要看,可抉剔死了。”
固然她见地陋劣,没咋见过汴都的人,但是,她左看右看,此人都不像是下人。
贺九娘,桂氏,秋月,马芝莲在一旁看着,云沫拿着锅铲一边搅动着浆液,以防糊锅,一边叮咛着:“贺婶,桂婶,秋月妹子,芝莲妹子,做观音豆腐,必然要把握好水和树叶的比例,树叶放多了,豆腐块会发硬,吃着不嫩滑,水多了,豆腐凝得不紧实,一样不好吃,一瓢水配半斤树叶,比较好。”教完如何配比,云沫教四人调石膏水,一边教,一边耐烦道:“加石膏水也很关头,石膏水放多了,做出来的观音豆腐辛辣,放少了,浆液不轻易结成块,一锅观音豆腐,配半碗石膏水最好。”
“一个打杂挑粪的下人罢了,秋月妹子,你管他做甚么。”云沫见秋月盯着驴棚看,恐怕她看出端倪,从速打断她的思路。
不是她信不过秋家母女,而是,秋月看出端倪,对她实在没甚么好处。
算这货另有些知己,不枉她辛辛苦苦将他拖下雾峰山,又是找郎中给治伤,又是布局骗衙役。
“是啊,每天四十文钱,一个月就是一两二钱银子,我和芝莲做一个月,人为加起来,那就是二两四钱银子,可多呐,能比得上一个丁壮男人的人为了,咋还能不对劲。”
分派好活计,没多久,粗陋狭小的灶房里就忙开了。
秋月,贺九娘,桂香母女站了半天没说话,见云夜分开了,秋月往驴棚方向瞥了一眼,才小声道:“沫子姐,你家的仆人好生古怪。”
贺九娘笑了笑,接过话,“云沫丫头,昨儿早晨,秋月特地去你桂婶家筹议好了,每天四十文钱,你桂婶,芝莲妹子都对劲着呢。”
云夜动了动眸子,天然晓得云沫在担忧甚么,起家弹了弹身上的破麻衣,回身走向驴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