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出屋,一眼瞥见马成子手里还捏着锄头,周香菊瘫坐在地上,问也不问,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数落了一番。
“唉。”经贺九娘一劝,桂氏这才笑眯眯抱稳了怀里的土陶碗,“云沫丫头这般好待我们娘俩,我们娘俩一准卖力干。”
毕竟,他们一家可没布施过云沫母子,这刚做了一点点事情,就要从人家这里拿东西走,实在有些不像话。
秋家与云沫母子来往密切,贺九娘风雅接了土陶碗,桂氏瞧着那碗里嫩滑滑,亮晶晶的豆腐块,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扭捏了一下,有些不好伸手去拿。
桂香娘俩分开茅草屋,拿着云沫给的观音豆腐高欢畅兴朝自家走。
方才,马芝莲内心不平气,才大着胆量顶撞了周香菊,现在,瞧着周香菊抄着扫走,疯狗普通的扑来,她早吓得神采发白,肥胖的身子抖了抖。
“快点送来,老娘还没吃午餐呢。”吴氏这才对劲。
马芝莲瞥见自个娘红着眼眶,咬了咬牙,内心有些不平气。
这么些年,婆婆吴氏一向向着大房两口儿,大房两口儿蛮狠霸道,分炊时,有吴氏撑腰,他们二房没捞到甚么好东西,分炊后,吴氏一样不顾及他们二房的死活,不管他们二房得了啥好东西,吴氏总要费经心霸术了去,照顾大房一家。
“大嫂,芝莲是长辈,说错啥话了,你经验便是,咋还脱手呢?”
方才,她之以是用袖子将碗掩蔽起来,是不想让周香菊晓得观音豆腐的事情,而坏了云沫的买卖。
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儿小儿都是儿,为啥自个老娘就这般偏袒大房,视他们二房如草芥呢。
“桂香妹子,这是云沫丫头的一点情意,你就收下吧。”贺九娘见桂氏还在扭捏,笑着帮衬道:“你如果感觉不美意义,今后就卖力干活。”
“大嫂,芝莲她娘,你们又吵啥呢?”就在周香菊扑到马芝莲身边时,马家二爷,马成子一身短褂呈现在了自家院门口。
周香菊是阳雀村出了名的搅屎棍,建议混来,比疯狗还疯,她们母女咋对付得了。
“大伯娘,我家还能有啥好东西,好东西不是都被奶奶拿去你们大房了吗。”
“好啊,老二啊,你行啊,你们一家四口合起来欺负我一个。”
“哎哟,老二家的,你手里端的是啥?”
桂氏也是六神无主的僵愣在原地,不知该咋办。
周香菊几嗓子嚎开,过了一会儿,就见马家老太吴金花支着拐棍慢吞吞的走出屋来。
马成子愣着,没有说话,望着自个老娘,内心绝望至极,心如刀绞。
桂氏动了动唇,说不出话来,马成子见自个老娘,大嫂蛮狠不饶人,只得微微感喟,道:“娘啊,这就是点浅显吃食,你如果喜好,待会儿,我让芝莲送些过来。”
“没啥?那你遮着干啥?”桂氏越是讳饰,周香菊越是猎奇,“老二家的,你是不是得了啥好东西,想猫着吃独食,你可别忘了,我们老娘还在呢。”
“老二,你咋能和你大嫂脱手,一把年纪了,真是越活越没见地了,从速的,给你大嫂道个歉。”
云沫将四人教会,比及观音豆腐凝成块的时候,已经差未几中午候了。
“哼,谁信呢。”周香菊冷哼,“若不是好东西,你咋藏着掩着呢。”
“娘,是大嫂她先动的手。”面对本身严肃的婆婆,桂氏微垂着头,悄悄道。
都分炊了,为啥大伯娘老是和他们二房过不去,的确是欺负人嘛。
一字一句直捅进桂氏的心窝子,周香菊在一旁听着,内心舒坦极了,等吴氏骂完,她从速添油加醋,“娘,老二家的端着东西返来,我就顺口问了问,哪晓得,老二家的不但不说,芝莲那贱骨头还和我犟嘴,你说,老二家的是不是得了啥好东西,不想贡献你白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