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啊地一声大呼,一齐惊得跌坐在地,若非胆量俱都不小,这一下可就都吓死了。
何非流从小就听村里的巫婆神汉们讲过很多关于僵尸鬼怪之事,说是每个僵尸身上都有很重的阴气和尸毒,只要沾到身上半点,瞬息间就会腐骨消肌而死。他固然从不信赖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可现在亲眼瞧见已经死了两千多年的人竟从棺材中跳了出来,并四周追人,却不得不信赖了,是以便以所知提示其他三人,以免三人无知犯险。
俄然之间,若耶公主一跃而起,一下便跃到了四尺多高的冰棺顶上,随即双足在棺盖上一点,又直跳而前,疾扑棺前四人。
何非流大声叫道:“大师快游走遁藏,谨慎僵尸身上有尸毒阴气,千万不要和尸身打仗,更不能脱手击打!”向前一推麻羽,随即一拽阮小苇和柳含烟,和他们一起奔向石门右首回避。
若耶公主一下也不敢接架,退避不迭,蓦地扑通一声,抬头跌倒在地。本来她被何非流迫得紧了,倒步疾向后跳,没想到竟跳到了冰山雪人用来砸开石门飞进墓室的狮身人面像上,在上面脚下一滑,便抬头跌倒。
墓室中又起了如许的变故,若耶公主仿佛也感觉有些奇特,僵立本地,游移了一下,才又一下跳到恰好滚到她劈面的何非流跟前;阮小苇则身形一转,扑向了麻羽和柳含烟。
若耶公主一见他飞脚踢来,当即顿住前扑的身躯,倒纵避开。何非流见她竟然也怕脚踢,精力一振,得理不让人,拳脚齐出,轰隆暴风普通向她猛打。
四人可也跑到了墓门跟前,才想到墓门毫不能翻开,不约而同地又一起转回身来。可他们不回身还好,一转回身来,各自最后仅剩的一丝灵魂,也立时都被吓没了。
麻羽俄然色厉内荏地大声喝道:“你……你……你这僵尸,我……我……我可不……不怕你!你就算是真的重生了,我也要让你再死一次!”说着,伸手便去绰支着石门的大戟,要斗僵尸。
但是阮小苇行动奇快,只一跳便又跳到了他面前,出爪直抓他咽喉。
哪知他手指尚未拉上阮小苇手臂,阮小苇俄然一长身,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也是腰不弯腿不平,和若耶公主在棺中站起来时一模一样,随即便眼射幽光,双臂一乍,两手成爪,直抓何非流胸口关键。
何非流见本身一拳便将若耶公主迫开,微感惊奇,但不敢追击,仓猝伸手去拉倒在地上的阮小苇,叫道:“小苇,你没事吧?”
刚避过阮小苇一抓,若耶公主便又扑到,何非流见这僵尸阴魂不散,步步紧逼,不由得肝火上撞,反倒不惊骇了,大喝一声:“我和你拼了!”不再回避,飞脚便踢若耶公主纤腰,决意要和她拼个鱼死网破。
四人魂飞魄散,仓猝复又回身飞逃。哪知阮小苇实在骇得过分短长,刚转过身来,便猛地双腿一软,扑倒在地。若耶公主身如飘风,跳下冰棺,快速便到了她身后。
何非流看阮小苇眼射幽光,银牙外龇,当真是凶如厉鬼,饶是夙来胆小,也吓得头发一根根都竖了起来,哪敢挡架她的双爪,仓猝着地一滚,滚出一丈开外。
何非流大喜过望,当即跟身上步,跳到横倒在地的狮身人面像上面,筹办居高临下,痛下杀手,把重生的若耶公主再次打死。
本来若耶公主好似阴魂附体,竟紧随他们以后,疾追过来!只见她追过来也是直着腿一跳一跳的,一跳就是三尺多高,一丈多远,要说她不是重生的僵尸,恐怕倒没人信赖了。
麻羽知他所言不错,便不再去绰大戟,口中却道:“莫非……莫非我们现在还不是只要死路一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