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蓦地昂首,眼睛泛红地看着太子。
太子不再开口,半晌后叹道:“可惜了……”随即让侍卫取了花牌送下楼去。
太子实在无法,没好气地应了,孰料对方又道:“另有一事……”
杨昭点头应是。
庄敏静并不知她昔日的高调早惹人嫌弃,见对方不睬她,只得收敛了神采,柔声道:“是,母亲。”
“父亲是个心软之人,只要未变成没法挽回的事,他老是心胸幸运。”杨昭的语气很安静:“可他一样是个绝情之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陈氏所倚仗的向来都是他的宠嬖,臣想,如果有天这份宠嬖被分去一半,乃至被夺走了,她还能只手遮天么?”
杨昭敏捷地接过,小声辩驳:“臣只是为了稳妥一些。”
见庄思远低头不语,太子心又软了,心道孤和他计算甚么呢?却听对方俄然道:“她那里无辜,那四合草是她让陈氏之兄寻来害我母亲,千日杀一样来自于她地算计,她想为庄思昊争这世子之位,臣就得让么?不让就得死么?凭甚么?!”
一旁的丫环很有眼色,忙上前领她去侯府的菊园。
太子一愣,随即大笑:“好你个庄思远,竟然操纵起孤来!”
太子沉吟半晌,他一向感受庄敏静作品气势相差极大,各种流派信手拈来,此前他被她的才女光环所蒙蔽,理所当然地以为天赋应如是,现在经庄思远提示,竟是到处不对劲。他踌躇地问:“莫非……令妹是代笔?”
杨昭心中所想天然不成为外人道,他稍稍行了一礼:“臣不得而知,只是有所思疑,临时并无证据。”
太子眉头轻蹙:“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