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征好不轻易散去的红晕刹时爬满全脸,他大大的眼睛肿尽是恼羞,几近气急废弛:“你你你……胡说八道!”
“这里……积雪?”少年特别猎奇蹲在地上,用手指戳了几个洞洞,“明显山中还是隆冬,山顶竟然积雪?你这里可真不一样!”
“没事没事,”少年摇了点头,“是贫道的错,我帮你看看?”
息征一手抓着桶沿,这回听清了白九溟的话,有些不解,然后发明,被对方捏动手腕的手中,空无一物。
兔子却吃惊普通向后一蹦:“哎呀!羽士?你是来除妖的么?”
白九溟仿佛是个很强大的妖怪,仅仅是他站在那边时,强大的妖气劈面而来,几近能把息征压得喘不过气来,幸亏他仿佛是修仙之道,妖气中含有金色,气味温吞,并未有何煞气,也是以,息征情愿留在这。
息征低着头,目光紧紧盯着青年握着他手的手指,不由自主跟着白九溟的步子走着。
“那就好那就好,”小兔子这才用短短的前爪拍了拍胸脯,“小妖修行不易,多谢羽士高抬贵手。”
息征顺着发作声音的处所一看,倒是披着衣衫,松松垮垮系着腰带的白九溟,他面色带着一丝冷意:“不要瞎跑。”
年仅十六岁发展环境简朴的褚惜禾不由堕入深思中,本身如何就这么……心有邪念呢?
水中美人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感慨:“你摸够了没有?”
息征戳着雪玩了一会儿,还是个孩子的他少年心性,眸子一转,从地上攥起一捧雪,伸出舌尖舔了舔。
息征咽了口口水,乖乖交出了主导权:“那就依你的意义办吧。”
白衣美人赏识完了少年的窘态,这才手指一弹,解了息征身上的禁制。
那美人手一招,自桃林云雾中飞出一张带着十枚铜钱的黄符,白净纤长的手指一转,捏着铜钱感慨:“铜钱,我真的很多年未曾见过了。”
撸着袖子冒死扇火的息征连声道:“好了好了,顿时就好!”
兔子又问道:“我看你是从上面跑下来的,你如何上到绝穹坪去了?”
白九溟长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语气嘲弄:“小羽士,吾算是晓得了,你就是来占便宜的。吃了我的桃子,看了我的人,打了我的鱼,丢下十个铜钱,现在又要捉妖相抵,你究竟知不晓得,这个九岷山,都是吾白九溟的?”
白九溟思考了下,慢慢道:“吾生性喜洁,每日入浴,但是无人奉养,只能去数里以外的白丘潭,现在有了奴婢,你且为我奉侍入浴吧。”
白九溟手一挥,空荡荡的山顶呈现了一处被埋没的房屋,简朴的板屋布局,斜顶飞檐,原木色支柱,无庭五院,仍然是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稍一晃神,就会看不见。
那美人看了眼之前被少年抛弃的啃了一口的桃子,摇了点头:“却被你这个不识货的小羽士给如此糟蹋,灵桃实在有些冤。”
息征:“但是……”
息征一撸袖子回身就跑:“贫道去烧水!”
那美人仿佛有些无法:“小羽士,你用尘寰的钱来买我的桃子,是真的不知,还是用心占我便宜?”
那边窗扉前坐着一个白衣青年,玄色长发束起,簪帽垂流苏,额头上绑着一条窄窄的抹额,眉心处镶着一颗小巧滚圆的石头,青年目光端方,一身凛然正气,却只能稍稍压着天生媚姿,看起来不是那么淫邪罢了。
“来了我九岷山,想走,可不是你说了算。”
瑟瑟颤栗的小兔子让息征心生怜悯,赶紧道:“不是不是,你别惊骇,我不是滥杀无辜的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