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妈一边说,一边伸手想把郁爸拉过来坐下,郁爸直接一挥手:“趁早拉倒吧,别相处了!一相处就是二妹亏损,二妹是欠了你们娘俩的?她郁春不要脸你也跟着黑心肠?”
“你一百五砸出来连个水花都没有,她那摊子才摆了几天就让人砸了,血本无归,现在还要我给她出医药费?我没阿谁钱给她!我都没脸拿二妹贡献的钱去布施她!”
“火这么大,肉都烤焦了,这还能卖?”
郁春本来不想说,高猛问了两声,她才回道:“还不是你家个个抠门,都说吃食买卖好做,谁也不乐意出钱,我就问我妈借了点。我妈怕亏蚀,来看看,问我啥时候能赢利。”
“学农啊,你别焦急,有啥事跟妈说!妈在这儿!妈给你做主!”
这才是天都塌了。
在郁家, 屋前屋后的琐事是女人筹划, 赶上大事还得听几个爷们的定见, 特别郁大贵,但凡是他发了话, 老太太也得听着。
是,因为大妹那日子过得磕巴,她不免多操心一些,可也不是就不疼二妹,手心手背都是肉,俩闺女都是亲生的,咋能不疼?
“你有啥钱?”
听到留疤,郁春那炸成烟花的脑筋终究运转起来,她跟抓住拯救稻草一样抓住中间那大爷:“叔,我求你跑一趟群众路,去23号找我男人,让他过来收了摊子上病院找我。”
都不消去问谁,自家闺女是啥样郁爸内心稀有。
郁妈哭得肝肠寸断,郁毛毛也哭得短长,倒是郁爸,把那十块钱塞婆娘手里就进屋清算东西去了。
一百五十块是很多,可她也不是拿着二妹的贡献白送给大妹,说好了是借啊!做闺女的跟妈乞贷,妈还能不借吗?
“有话不能好说?老头子你让学农跪着干啥?”
“上回大妹结婚, 我当妈的无能看着?我就进县里去买了几样东西, 花了二十几块。对了另有, 买糖买瓜子花生那些,这不是二妹要回家来,买这些也用了几块, 另有这一年家里开消了点……”
郁春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跟着就是一阵嚎哭。中间过路的美意提了个醒:“小妹你从速上病院看看吧,你这手……烫成啥样了?”
近似的话这两天说的太多了,郁爸懒很多说,就让郁毛毛选,郁毛毛看了她妈一眼,然后挪到他爸身后去了。
郁妈吓得魂都飞了,郁爸还端了水杯给老迈爷喝一口,问他详细咋回事,听老迈爷把晓得的说了,才感激他一番,暗见晓得了请人先归去。
刚才太崩溃,她都没重视到身上的烫伤,直到闻声这话才反应过来,郁春低头看了一眼,全部手心都烫烂了,另有打在身上的煤炭,也给她烫伤了好几处,不过因为是飞溅来的,就一下的事,不像双手那么惨,她那手是结健结实接了烧烤架子。
“是这家,那两口儿早上就出去了,还没返来。”
说到这儿高红红还多了两句嘴:“我妈不大支撑她做阿谁买卖,倒不是看不起做买卖的,首要吧……就阿谁咋看都是亏蚀买卖。我妈说了一回,我嫂子不听,我妈也没法,就说她要干啥都行,摆布家里没钱给她败活,本来都觉得她做不成了,我妈还松口气心想她能安生几天,和我哥好好处,早点要个孩子。还说女人家生了孩子就能安生很多。偏我嫂子本领大,也不晓得咋的还真把钱凑齐了。”
她这么一描补,郁爸只感受本身娶了个傻子婆娘,埋没多年现在终究透暴露来那种。
从高家出来,郁妈心神恍忽,她脚步踏实的回到家里,在村道上遇见有人打号召都没顾得上回应。她想给本身倒点水喝,差点让凌晨新奇烧的开水烫了,跟着才想起本身去高家是想找大妹把钱要返来。想起来以后,她放下珐琅盅子又出了门,往县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