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皇后不知如何被她压服了,在这事儿上竟然跟着她混闹。
宁卿卿目光发虚的看着内里:“在我的内心,我是如许的人。固然满宫的皇子皇女都经我教诲,但唯有你最让我操心。我教他们文史技击,教你的倒是如何为帝玩弄民气。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骗不过我的。”
不管十三皇子再说甚么,宁卿卿充耳不闻,面不改色的将话题窜改。
“姐姐啊,卿卿啊,你好狠的心。”帝王低声呢喃,无人闻声。
滴答滴答,石板上响的是眼泪滴落在地的声音。
天子是甚么人,后宫里的事情岂有能瞒住他的。
白氏一族,抄处罪证八大条,主谋午门斩首,长幼妇孺发配边关,永久不得回京。
宁卿卿还是不为所动,冷酷的拒新帝于千里以外。
挂着白布条的先帝停灵殿内,新帝看着站在劈面的金衣女子,眼眶通红。
用一个女子,换得东宫之位,天下没有比这还赚的事情。
“好好说话。”宁卿卿道。
“姐姐,救救弟弟啊。贵妃将她娘家侄女儿扔到我床上去了,想逼我就范。嘤嘤,我守了十四年的纯洁啊!”十三皇子风俗性的往宁卿卿怀里扑。
十三皇子跪在地上,心肝蹦的直跳。
十三皇子在宁卿卿的亲身教诲之下,愈发的出类拔萃,在一众皇子当中风景无人能及。
新帝不睬他,只哀戚的揪着他面前女子的衣袖。他多想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但是他不敢。
那人,和先帝长的一模一样。
只是他眼底的不怀美意,透露了他并非是好招惹之人。
十六年前,她赤手抓蛇按他于水下时,他的内心便装满了她。
青衣返来时,带着一道口谕,只说给宁卿卿和十三皇子听。
“姐姐啊,我有点怕。”十三皇子打从内心,把宁卿卿当作最靠近最可靠的人。
江南宁氏一族,一分为二。善待过宁卿卿的,赐爵位,封赏成山,风头无两。其别人,该斩的斩,该贬的贬,无一讹夺。
宁卿卿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将他拒在一尺以外。她是想按他的头的,可惜熊孩子长大了,个子太高,她只能袭胸了。
夜深人静时,睿智冷酷的帝王坐在暗淡的大殿里,经常痴痴的看着天上的玉轮,闲坐到天亮。
他记得前次姐姐说这话时,贵妃当天被她扔到湖水里,泡了一个时候。当时是寒冬腊月,湖水冷的砭骨。而过后,没有任何人替贵妃做主。即便是贵妃在父皇面前哭着说要他杀,父皇也只是赐了一条白绫,随她哭闹。
“怕甚么,该怕的人是我才对。”宁卿卿挥挥手,让青衣下去。接下来的话,分歧适她听了。不然,她的命怕是不敷长。
宁卿卿是一个重承诺的兽,以是她说到做到,说不嫁就不嫁。
贵妃在他身边服侍多年,狐狸尾巴藏的再好,还是暴露来一二。
也是,被凶兽亲手养大的孩子,能人模人样的已经很不错了。
十三皇子哀伤的低下头:“姐姐不信我,我要着储君之位何为。我只想长悠长久的和姐姐在一起啊!”
十三皇子茫然不解的昂首:“请姐姐教诲。”
“姐姐,现在是夏天,再泡在水里,只是个凉水澡罢了,没用的。”十三皇子一张君子如玉的脸,和宁卿卿一样表里不一。
从小做到大的行动,一时之间难以调剂。
天子内心委曲极了,明显他家卿卿才调横溢、诗画乐礼骑马射箭无一不通,样貌更是一等一的好,为何旁人避之不及。
“是啊是啊,朕都死了,卿卿留在宫里没有人护着,多不幸。还不如早走早好,免得今后身陷囹圄。”停灵殿的门口,鲜明站着一个年近半百的豪气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