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将剩下的两颗玉露丸收好,从太师椅上起家道,“姚同知当年助先帝停歇瘟疫,献上疫方是不治之功,只是本座却传闻这方剂的仆人另有其人,如果方剂能早些献于朝廷,想必当年因瘟疫所死之人能少上很多,姚同知说是也不是?”
任嘉在姚府门前早已站了一个多时候,期间姚府再无人出来,虽说西郊并非元京世家权贵的堆积地,但也有很多朝臣与贵族来往,不远处见姚家待客之道荒唐至此的民气中暗忖莫非这老匹夫是胆小包天,那个不知梁易云现在是陛上面前的红人,见任嘉果然寂静无言的站在姚府门口未曾分开,更是猎奇不已。
任嘉挥手制止裘朗,神采安静道,“入府就不必了,本座现在在姚府门前甚是安闲,就婉拒姚同知之请了。”
心知本身弟弟一贯最会逢迎父亲,姚敏知虽有些不忿,却苦于现在两人恰是争夺家主之位的关头时候,实在不能违背父亲志愿,是以神采阴沉的直接出了厅堂。
姚士安听闻小儿子这一席话,心中甚是熨帖,便道,“既然如此,老迈你就将人早些打发走,我同敏瑜去寻刘大人。”
“宦官之女上不得台面,陛下现在只不过是看重她这把杀人刀,”姚士安冷冷一笑,“如果过段日子元京中的世家决计联手断陛下臂膀,这梁易云少不得要为齐家之事支出代价,老夫本日是毫不会晤她的,你就替为父打发了吧。”
“两颗玉露丸?这宦官之女倒是好大的胃口!”姚士安神情讽刺,细心卷妙手中的画,“听闻梁毅迩来身材有恙,想必是为了她那宦官父亲求药,你直接回绝,老夫倒要看看这梁易云要如何做,元京当中除了陛动手中那颗,她可再寻不来玉露丸拯救了。”
姚士安眼神惊惧的看着任嘉,却苦于口中塞有麻核不成言,姚敏知听到父亲神医这个封号,心中更加不安,虽说得先皇赐名号非常光荣,父亲却不大喜好别人称他为神医,他从母亲那边多少晓得了一些这封号的出处,现在听梁易云提起真是有些心惊肉跳。
将手中信函的内容一一看过,遵循当初两人商定的隐蔽之法遴选出首要内容,尤安河这才将信函烧毁,心中对于本身这位小友所行之事已然有了些端倪。
“承蒙小友顾虑,边关统统安好。”尤安河笑道,“小友本日如果另有公事在身,恐怕只能他日再聚了。”
想起老友齐正辉的了局,姚士安打了个暗斗,若非他口中早已被塞了麻核,只怕早已骂开,现在真是光荣,想起梁易云那番因言开罪之论,他决定临时按兵不动,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看来父亲这是盘算主张要摧辱梁易云了,姚敏知心中更不痛快,这等获咎人的事情父亲老是推给他做,看着端倪间尽是自对劲满的弟弟,他沉默退下,回到房中直接摔了一地瓷器,父亲若再如此偏疼下去,他身为嫡子的家主之位只怕要被那小妾生的庶子夺了去!
“都督大人,出行之事已筹办好,任凭大人叮咛。”任嘉扶着梁毅渐渐喝完汤药,见对方带着疑问的眼神,微微一笑,“父亲不必担忧,放心疗养为要,女儿只是出门措置些公事。”
“姚同知说得对,事情早已畴昔多年,陈年旧账扯起来也没意义,只不过本座出身边关,看到姚同知就想起这些陈年旧事,”任嘉看着面色惨白的姚氏父子,安闲一笑,“本座本日来姚府是为了边关粮草贪墨一事,姚同知这两年来一向参与边关粮草医药之事,想必手中有很多可供本座办差的东西,本日就随本座回皇城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