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奕见他答不出来,嘴角划起讽刺的弧度,“他没有,可你有。”
“闭嘴!”李玄奕俄然睁眼怒瞪过来,李玄清被他吓了一跳,他向来没有见过李玄奕这类眼神,乌黑阴暗,藏着火光,仿佛随时会扑上来把人撕碎的猎豹。
只是没想到,他这幼弟倒是个黄眼狗白眼狼!通敌叛国,算计亲人!
李玄清刹时面庞扭曲,气愤难挡,尖叫出声:“我不如他?”
李玄奕双眸浮泛,口中喃喃自语。
想到此,竹昑目光暗淡,冲着定远将军悄悄摇了点头,李玄奕并无任何动静传来。
莫知莫知,你不是说过,要等我的么?
李玄奕一把挥开李玄清的手,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硬撑着走到床榻边坐下,他现在中了毒,身材绵软有力,干甚么都力不从心,走上几步便要大汗淋漓,喘气不止,当真是被困在了这小小的营帐当中。
“二哥不是向来烦他的紧么?恨不得他从身边消逝?现在不过是见到一个玉佩,却又为何如此在乎?”
李玄清见他情感颠簸如此之大,反而不笑了,手指捏住玉佩,举到面前细细察看,嘴里却冷酷的说了一句:“二哥倒是不测的在乎他。”
待营帐中人都走光了,只余定弘远将军与竹昑二人之时,这个威武严厉的将军才终究暴露来为人父的担忧,轻声问了一句:“三皇子,我儿玄奕,现在可有动静?”
竹昑胸腔震颤,深有所感,他冲着定远将军一抱拳,朗声道:“将军定能守家为国!大败敌军!”心下却悄悄说,李玄奕,不要出事!
“你将高莫知如何了?”
竹昑退朝的当天便带兵护送着粮草赶往了北部凛都城。
定远将军深深叹了口气,家人有难,他却必必要守在这北部边疆,不能前去救援亲人,这此中有多少心伤痛苦,又有那个知。
“爹娘我自是不会伤害的,我不过是想带领李家择一明主罢了,二哥你为何又是这般起火?”
“我何必和一个死人相提并论?”
“而他呢!尽情妄为!无恶不作!整日活在老天子的恩宠下,有如痴人!”
“他可有通敌叛国?”
“皈依……高……莫……知……”
“皈依高莫知……”
而那倒在地上浑身有力,面色乌青的男人,鲜明就是消逝踪迹的李玄奕,而那月白袍青年,倒是本该为晋国阶下囚的李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