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并非细光滑润,而是略有些粗糙。
竹寒被桃朵朵调笑的话语弄得神采又红了几分,低着头,小声地应了一声,终是松开了那紧抓着的衣袖。
暗叹口气,重新坐了下来,柔声问道:“明天的药喝了吗?”
“不消耗事了。”竹寒吃紧接过桃朵朵手上的药碗,一口气喝了洁净。
正要拍门时,就闻声“嘭”的一声,仿佛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我不是……你别走……我……”
他的唇像是甜美的糕点,又像是酸甜甘旨的樱桃,让人不断地想要去咀嚼它,流连着它。
“放心啦,我不走,就待在你门外等着你洗好传召我,能够了不?”
看着那水色的唇瓣因她手指的流连摩挲而变得微微泛红,强自平静地轻咳了声,径直进了屋,号召着一旁垂首站着的竹寒:“你坐着罢。”
看着他惶恐失措的模样,桃朵朵叹了口气,将他搀起扶到床上坐好,伸手探上他的脉。
此人,每次扯谎都不敢看她。
看着竹寒那泛着水光的眸子不幸兮兮地看着本身,桃朵朵本来心中的那一丝愁闷也消逝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心疼。
桃朵朵话音刚落,竹寒的脸就蹭的一下变得通红,手倒是紧抓着那片柔嫩的衣袖不放。
“下奴……”竹寒看了眼桃朵朵不容置喙的神情,终是改了口:“竹寒只是昨日不谨慎淋了些雨,不碍事的。”
“晓得我和司徒明去踏青的事了?”
“莫非是父亲难堪你了?”
手指渐渐下滑,用食指描画过那苗条的眉尾,颠末红润发烫的脸颊,复又回到了眉心之间,悄悄地刮太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了那薄薄的唇瓣之上。
“让你坐你就坐,不坐我就走了!”
竹寒正骇怪苍茫之时,闻声那熟谙的嗓音,方才回过神来。
竹寒感遭到那只柔滑的手抚摩着脸上各个部位,让他感到莫名的镇静,跟着那只手或轻或重的划过本身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在了双唇之上,却不再挪动,而是不断地轻抚或摩挲,身材不由自主的颤栗了起来,冒死压抑着想要颤栗的身材,却难以节制满身出现的微红。
看着那人总算是将大半个身子挪了出来,桃朵朵这才开口问道:“你怎会淋雨了?”
看着那微沉的夜色,桃朵朵终是叹了口气,喝了口热姜茶,便睡下了。
桃朵朵听他如此说,便晓得他定然有事瞒她,想到畴前的棍骗,本来担忧的语气也冷了几分。
桃朵朵几近是逃也似的从竹寒的屋子里奔出,在跨过门槛时,还几乎被绊倒。
挣扎着换成了跪姿,哑声道:“下奴给仆人存候,下奴该死,求仆人惩罚。”
双眸闪动着熠熠光芒,敞亮、动听。
竹寒抬眼,谨慎翼翼地看着桃朵朵,将身子一点点地挪了出来。
最后的那半句话,如同蚊蝇之声普通微不成闻,若不是桃朵朵耳力过人,怕是底子就听不见。
桃朵朵刚起家,衣袖就被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