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凉,我衣衫薄弱,凛冽有寒意袭来。
棋下到一半皇后道:“既做了皇上的女人就得学会循分,之前的事也都忘了才好。皇上是至孝之人,尊孝两宫太后,不代表能够容忍统统,特别是某些个不入眼之人。你作为皇上的女人切勿做出甚么让皇上难堪之事。”
“劳姑姑操心,都还好。”她时而问两句没有温度的话,一时候我也猜不到她的心机,只是严守以待。她是我姑姑不假,但这后宫中偶然连亲姐妹都能反目,我不得未几存个心机。
我不卑不亢行完礼便不再言语,退到一边去。放眼瞧去很多人面露不愉之色,约莫因着皇后的干系皆不敢出声。而那叶美人本已冷淡我已久,现在却也显出一脸亲和,仿佛又要与我套近乎。我只感觉好笑,并未太理睬她,这类墙头草,要她何用?
“没甚么。”我擦干泪水,将目光转向侍立的竹轩和玲风等人,斥责道:“你们干甚么的?如何皇上来了也不晓得唤醒我。”
我按竹轩指引一一见过四位夫人。贵妃玩弄着腕上玉镯闷声不出,贤妃慈眉善目对我回以浅笑,淑妃病态奄奄,德妃驯良淡笑。
众妃散去时轻鸢唤我留下,我点点头随她而去,到了内殿皇后已换了身简便的衣衫,正在棋坪前单独下棋。闻声我来缓缓吐出几个字:“身子骨可大好了?”
“美人放心,只隔一个月,不会等闲叫人看出端倪,再说有臣的药保养,孩子不会很快显怀。”
“皇上!”我破涕出声,横腰揽着他抽泣起来。好一会儿才羞赧轻推开他:“皇上,您如何过来了?”
落青云搭好脉,起家作揖答道:“胎儿临时无碍,不过……”落青云欲语还休,我直言道:“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