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容,常言道打狗还要看仆人,薛采女是本宫宫里的人,不管做错了甚么都该由本宫发落,何时轮到你来发号施令?”
裴氏不知和贵嫔前来,还是反一巴掌顺一巴掌用力扇着薛采女,分毫不存半分顾恤之情。薛采女也不平软,还是风骨傲立,与裴氏硬碰硬。
可真就如许放着不管吗?这角落僻静,裴氏又心狠暴虐,万一下重了手那薛采女岂不是要就此丧命吗?
淑妃宫中叶阑珊不敢,皇上还不敢吗?皇城表里无不是他的,只要他喜好,淑妃再不甘心也得甘心。
她出声我才渐渐回过神来,摇点头道:“没甚么,刚才从华清园返来,路子景福宫时瞧内里歌舞升平,好不热烈,是以遐想罢了。”
裴氏脸涨得紫青,极不甘心挪到薛氏跟前,迟迟不肯开口。直待和贵嫔出言催促她低首道歉道:“薛mm,姐姐一时胡涂错怪了mm,还望mm宽弘大量,不要与姐姐计算。”
我们且走且行,比及华清园中赏完腊梅已是暮至傍晚,只好踏步归去。谁知才出园子便听得景福宫传来筝鼓乐声,淑妃娘娘身材欠佳,不喜热烈。那个如此大胆,敢在景福宫大肆吹打?
现在她沐浴皇宠,只怕更加放肆,如果遇见少不得又要对我们冷唇相讥。何必来哉?
“奴婢见过贵嫔娘娘!”见钟粹宫主位娘娘和贵嫔驾临,裴氏身边的宫女婢子个个吓得神采惨白。想来贵嫔威名远播,叫她们不得不怕吧!
更何况叶氏并非佳选,既放肆又无城府,养在身边迟早要好事,淑妃娘娘莫非没有考虑过这些吗?
姐姐低声劝说我,又怕我不听,持续劝道:“那薛采女固然不幸,性子却也太犟了些,别说这些日子裴氏受宠,就是放着平时我们也不能对她如何样。何况六宫之事皇后管得,四位夫人管得,丽妃娘娘管得,独独你我不成插手,明白吗?”
那叶阑珊原不是甚么省油的灯,又狐疑多思,被贬后明里暗里总感觉大师在嘲笑她,听姐姐说前两日便有姐妹为此受她冷语。
“我、我是在教她端方!”裴氏辩论道,却被和贵嫔喝止:“闭嘴!你教她端方?这宫里的端方你都学会了?你有甚么资格教她端方?”
我们原是去园子里逛逛寻轻松安闲的,何必惹她?
“淑妃娘娘?”我豁然开畅,难怪竹轩会说甚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话,叶阑珊平淡之姿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舞艺妙手,若非有人在后调教如何能够?
“本宫不管帐较如许的小事。”和贵嫔漫不经心边走边说,仿佛并没有停下的意义,裴瑛只能哑忍低首心虚说道:“娘娘,是嫔妾鲁莽,不该由着性子胡来委曲了薛采女,还请贵嫔娘娘念在mm年幼无知的份上饶过mm这一次!”
“但凭娘娘做主!”薛氏再叩作答,裴氏又恳求了几声,和贵嫔这才云淡风轻说道:“罢了,你既知错本宫便给你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裴修容,你晓得如何做吧?”
“你!”裴瑛瞋目圆睁,羞愤难当,指着和贵嫔恨恨说道:“你!你!”
“贱人!还敢犟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见那裴瑛要下狠手我心中不忍,可刚要上前去劝止就已被史姐姐横手拦住,史姐姐一脸可惜,对我摇点头道:“mm,裴氏是修容,位份在你我之上,我们畴昔不但帮不了人反会害了薛氏,明白吗?千万别意气用事!”
我不忍睁眼看着薛氏刻苦,埋首思忖半晌便对优夏低声说道:“优夏,你能不能想体例把裴氏刁难薛采女的动静递给和贵嫔?”和贵嫔对我尚且能施以援手,对她宫中的薛采女更该会仗义互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