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乱糟糟一团,既是灰尘落定我也不必再呆在内里,故而借着身子不舒畅的由头出了庆寿宫。
也幸亏如此,不然我与他当日之事怕是瞒不过的,势需求招来杀身之祸。见那疏影摇摆,我的思路也快速飞到了那魂牵梦绕的清梨园中,抬手将她们打发下去道:“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青夏的事你们看着办,真如果她动的手脚你们晓得如何做,要洁净利落。”
青夏的事给我实在提了个醒:身处宫闱已是如履薄冰,身边再要出一两个青夏那就是一只脚抬进鬼门关了。
玲风话未几说,与书玉、代月一道将她堵在了房中逼问,又亮出了她们的本领,才逼得青夏一五一十交代了委曲。
直到元宵夜家宴之时我才经心打扮整齐出了宫门去往畅青园赴宴,却也不是见他,而是因为我传闻玉郎年关除夕夜列席了家宴,想来此次家宴他也是会去的,故而才借着赴宴的机遇想去见他一面。
事到现在你还是如此牵挂于我,可我却被这沉重的宫锁越束越紧,乃至于与你越行越远。如此雪夜,不知你孤身一人如何度过,是否也与我不异,正于清梨园中把玩那梨木枝头?
代月听了忙道:“我早看那丫头不扎眼,也就玲风一向由着她,没来的惹出这祸来。要当真是她,看我不扒了她的皮!”